的是,那雙捧著大鐘的手,為什麼,在一邊的手腕上,戴著一串貝殼串成的手鍊?為什麼是貝殼?那代表了什麼?
Justin決定去看一場Flamingo,來慶祝第二幅送展作品的完成。
新聞上看到了Brian,在坎城。
Justin不知道,Brian會不會在巴黎多留幾天,他希望Brian能看到他的畫。
也看懂他小小的玩笑。
其實那並不是玩笑。
在時間的面前,人都在不可挽回的流逝;任何的永恆,都比不上時間。
當自己還年少輕狂的時候,他肆意的揮霍著年輕賦予他的特權,衝動並且倔強著。然後,那段日子,便悄然的流逝了。
只剩下Brian曾經的守護是永恆的。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他有多任性,Brian總是在他的身後,給他最溫柔也是最堅定的支援。
後來,兩個人都要接受分離,那段日子,似乎流逝了。
直到最後,他才終於醒悟,流逝的不是時間,而是他自己。
最初的悸動最初的激情最初的夢,都流逝了。
永恆不變的主題,終究只有那一個。
逃到天涯逃到海角也逃不掉時間。
逃避滿心的傷痛滿心的思念也逃不掉對Brian最深的愛。
所以,他不再逃了,如果逃不掉,那就緊緊抓住,好好珍惜,哪怕已是人生的暮色黃昏,也絕對不要放棄。
巴黎,總是有無數的人,把她推崇為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
這座城市彷彿就是為了戀人們而存在的。
最著名的關於巴黎的一張照片,便是一對青年男女,在人流中旁若無人的接吻,雖然這幅相片後來引發的一場官司毀了屬於全世界的一場浪漫傳說。
但這座城市的浪漫,並不僅僅源於戀人。
她同樣是屬於藝術的。
巴黎,或許是全世界,對藝術形式最包容的城市。
現在,已經成為了巴黎甚至法國的標緻的埃菲爾鐵塔,當年,曾被全巴黎的市民拒絕、抱怨甚至憎惡。
而盧浮宮前那著名的金字塔,雖然至今仍然有不少熱愛巴黎的人認為那是這座城市臉上的一道傷疤,但無可否認,巴黎,還是接受幷包容了這個“怪物”。
至於蓬皮杜藝術中心,人們調侃的說這是全巴黎最偉大的行為藝術,但這裡卻已是年輕人最喜愛的地方之一。
蓬皮杜裡,放過長著鬍子的蒙娜麗莎,也有第一個被當作展品放進博物館的馬桶。
所以,不管年輕的藝術家們用他們怎樣驚世駭俗的激情創造出了更加驚世駭俗的作品,在蓬皮杜,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博覽會的組織者會把主會場選在這裡,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繪畫永遠是藝術展上最受關注的部分。
更何況,這一次,現在藝術節最受矚目的幾個年輕畫家,這一次,都帶來的自己的新作。
而最讓大家驚訝的,無疑是來自美國的那一位。
大家已經習慣了他畫中悲傷的格調,和充滿了虛幻意味的畫面;習慣了他場景的不真實和情緒的真摯。
可這一次,他的作品,是坦然的,甚至可以說是開朗的。
組委會收到他的第二幅畫時,所有的專家都震驚了。不是因為他的繪畫技巧,而是那簡單卻充滿力量的畫面,和從每一絲筆觸中滲出的由衷的幸福心情。
“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自戀。”
一位私人收藏家在看過這幅作品之後,發出了這樣的感嘆,並提出要購買這幅畫。
組委會的回答是,這幅畫,是非賣品。
站在蓬皮杜藝術中心門口,Brian打量著這一堆管子,不明白為什麼當初的設計會被政府接受,而巴黎市民也由著這坨怪物矗立在市中心。
雖然票價不算便宜,但在門外排著長隊等著看揭幕展的人還是很多。
7月的巴黎算不上炎熱,可太陽卻沒有吝惜它的紫外線。
一位他曾經“問候”過的藝術學院教授給了Brian方便,他可以直接從工作人員的通道進入館內,而免去在烈日下等待的痛苦。
他對別的畫家沒有絲毫的興趣——準確地說,是他們的作品。
深愛著一個人,不代表全部的忠誠。
他相信Justin也是同意的。
按照展板的提示,他很輕易便找到了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