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眼,小巧的鼻子,過於蒼白的臉色讓她平添了一份惹人憐惜的氣質,但是更加吸引人的是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始終瀰漫著或濃或淡的霧氣,朦朧中或隱或顯的點點星光讓人無法拒絕的便沉入了那片霧中無法自拔。
“請,請問……您是真田弦一郎嗎?”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時候,一道甜軟中略帶沙啞的聲音怯怯的響起。
“是的,我是真田弦一郎。”沒有想到她會先開口和我說話,我下意識的用平時的語氣回答了她的問題。然後,妹妹被我嚇暈了(皇帝大人,其實,您真的誤會了)……
第二天網球社的晨練中,我第一次覺得精市的微笑有點刺眼——如果是精市,一定不會把自己的妹妹嚇暈過去吧。
“蓮二,我平時是不是很嚇人?”我忽然想起來昨天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我是用平時和蓮二他們說話的態度來回答未央的,於是看到結束比賽走過來的蓮二時,我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蓮二頓住的身體有點僵硬,嘴角似乎還在抽動,
“……咳咳,今天赤也他們的訓練資料出來了嗎?”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幹了件很蠢的事,乾咳了兩聲,隨便找了個話題希望可以應付過去。
“……當天的資料一直都是在第二天提交的。”蓮二嘴角的抽動似乎更加頻繁了,“真田,你……告白被拒絕了?”
“……不,你……”
“放心吧,其實你平時只是嚴肅了點而已……遠遠達不到可怕的標準。”蓮二拍拍我的肩,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竟然露出了一絲同情和安慰,“還有,對女孩子不要像對赤也那麼嚴厲,也許下次就不會失敗了。”
“……不是,你誤……”會了……看著蓮二用快的不正常的速度轉身離開的背影以及他可疑顫動著的肩頭,我開始後悔了……
回家的路上,我暗自告誡自己今天見到未央要注意,不能像平時那麼嚴肅(已經完全相信軍師的話了),未央是我妹妹,又比一般的女孩子柔弱的多,更重要的是她曾經受到過很嚴重的傷害,我用對待赤也他們那樣的態度去面對她,當然會嚇到她……嗯,不能鬆懈!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家之後,昨天還被我嚇暈了的未央竟然對我表現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信任和依賴。
從我回到家開始,未央就一直跟在我身後兩米遠的地方。每當我回過頭看著她的時候,她就會有些慌亂不安的退後兩步,烏黑眼底流轉著小心翼翼的哀求。,我擔心會像昨天一樣嚇到她,只能默默轉身,讓她跟著我。雖然很高興妹妹不再那麼怕我,但是這種狀態有的時候讓我很尷尬——
“未央,那個,你……”看著始終跟在我後面的小小身影,我現在的感覺還真是複雜,“我現在要去的地方……不方便你跟著……”
“……對不起!”小小的身影驚慌失措的退後幾步,然後猛地向我鞠了個躬,嘴裡還不停的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讓您困擾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不……”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那個不斷鞠躬道歉的小小身影……她稱呼我‘您’,她還說她下次‘不敢’了……壓下心底那股熟悉的怒氣,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對其他人也許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對未央來說卻是很殘忍的事,快步走過去,拉住發現我的靠近想要後退的她,然後半蹲下來,讓她不用辛苦的仰頭就能看到我的表情,用輕柔的連我自己都很意外的聲音對瞪大眼睛渾身僵硬的人說,“未央,夠了……我是你的哥哥,你……已經回家了。”
“……哥……哥……”靜默了很久,“はい……”帶著怯意的聲音軟軟響起,我摒住的呼吸這才重新開始運作,看向拐角,那裡同樣發出幾聲如釋重負的輕嘆。
重新站起身,感覺身體忽然一墜,低下頭,發現一隻微微顫抖的蒼白小手正緊緊的拽著我的衣角,無奈的勾起嘴角……看來,我要儘快習慣這樣的生活了。放慢腳步讓未央能輕鬆的跟上來,我有了第一次領著女孩子去男性洗手間的經歷。但是,當我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看著原本低著頭靠在牆上的小人兒抬起頭看向我的那一瞬間眼底流露出的依賴和蒼白小臉上泛起的淺淡笑意,尷尬什麼的感覺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走吧,卡通要開始了。”
“嗯……哥哥。”
從這一天起,只要我在家,未央都會跟在我身邊。
練習劍道的時候——
“未央一直在一邊看著會不會覺得無聊?”一直安靜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