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的看他。
“怎麼?”
他終於問。
“敵人?”
我用頭點了一下遠方。
“多半~”
他答。
“一公里遠?”
“許是~”
“……”
我沉默。
“你大爺的!在一公里外且不能確定是不是敵人的小影子晃動幾下你他媽叫我噓什麼噓!他們聽得見嗎!”
我爆發。
“冷老闆竟然如此不謹慎~”
“豔老闆竟然如此瞎謹慎!”
“可聽過謹慎駛得萬年船~?”
“本人從不出海打漁,最多逛逛海鮮市場。”
“哼……寡薄~”
“總比杞人憂天強!”
“那與謹慎無干~”
“這一刻,你被白霄靈魂附體。”
耀啻一楞,不再回話了。
我總覺得耀啻這次的出行和以往有些不同。
最糟糕的是,這個不同我是可以說得上來的……
就是他不輕鬆。
他很謹慎,謹慎的不像是他。他似乎在嘗試著抗起某種責任。
更糟糕的是,我似乎可以知道他抗的是什麼責任。
保護我的責任。
當我明顯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的胸口湧上了排山倒海的受辱感。
“有一點你必須明白,我不僅有能力保自己的命,亦有能力保你的命,但是如果……”
但是如果我無法同時保住你我二人的時候,我會選擇保你。
可是我的後半句還沒有說完,我的嘴就被耀啻的手捂住。
這次他沒有用念力,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手,這不帶惡意的快速動作讓我的“條件反射”沒能啟動而只是滿臉的不解。
不過很快我就“解”了。
前方,那幾分鐘前還在一公里之外的人影竟突然近到了百米之內。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是如何移動的。
這讓我之前的話全都成了笑柄。
似乎在這個世界中的“社會經驗”我還遜了耀啻一籌。
畢竟這裡不是“常規世界”。
“見他媽的鬼了……”
我雖然被耀啻捂著嘴,但我仍掙扎著小聲咕噥了一句。
耀啻似乎沒在意我究竟嘟噥了些什麼,我只是猛然間感覺他的手掌一緊,然後……接下來應該怎麼形容呢?確切的感受不知道我如此形容是不是正確——我覺得空氣的密度被改變了。
恩,這麼說我想應該比較科學也比較貼切。
遠處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了我和耀啻的眼前。
我們爬著。他們站著。
就在我們的頭頂。
是西一子和一個看起來一臉狐狸相的男人。
我感覺眼前的空氣在晃動,有些像灼熱火焰中的空氣那樣。我估計我們現在是隱形的。
這一點可以根據西一子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的反應來斷定。
距離我們不到一米的兩個人,就那樣站在了這片枯從前,似乎準備商量什麼事情而特意來到了這個遠離他們營地的地方。
西一子似乎感覺的到什麼而總是四下張望,而另一個男人則好像完全看不見我們一般只是神情焦急。
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細長的眼睛,充滿算計的感覺……還有那討厭的尖臉輪廓……
我靠,我相信這是年輕了三十歲的酉老狐狸!
這麼說來,這個人莫非是……傳說中的西一子的雙胞胎兄弟?靠,一看就不是同一個受精卵分裂出來的……未免也太不像了吧!
不過如果是,那麼就不難解釋了。
“這裡應該可以了吧!還要走多遠?”
這把聲音倒不至於令人難受甚至還可以算是比較好聽,看來酉老狐狸的兒子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西一子沒有搭腔只是不斷的望著我和耀啻潛伏的方位,似乎是想把掩護我們的空氣看穿一樣。
但是顯然他辦不到這一點。
於是,在那個疑似酉基兒子男人的催促下,他在終於緩慢的開口。
“那些傢伙被救出來了。現在這事還沒驚動老怪物。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這樣一來他也會知道我當時沒有殺掉他們……到時候我就會有想象不到的麻煩,搞不好命也會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