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九初聽到柳青青這麼說,本來微微閉著的一雙小眼睛,突然睜圓了,捏著柳青青的手也狠狠地一用力,柳青青便禁不住啊出了聲。
“你認識他?”他雙眼精光暴露,如兩管刺刀一樣射向了柳青青。另隻手猛地伸出來,扼向了她的喉嚨,頓時一股死亡的窒息感向她襲來。
“不——他——他從前在——在我們——”柳青青快要說不出話來了,黎九初這才放開了手,惡狠狠地低聲問到:“你們什麼?”
柳青青長長地出了口氣,渾身如同虛脫了般往地下癱倒去,卻一把被黎九初拽進了懷裡,“說,快說!”他有些不耐煩了。
柳青青只得說:“他從前在碼頭上做工,經常光臨照顧我們雜貨鋪的生意——所以我認得他。”
“哦——”黎九初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不少,捏著她的手也鬆懈了下來。而此時的柳青青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了。
三十條打完了,森哥還能站住。
“再打十條!”黎九初面無表情地說。
柳青青的心,頓時又被揪成了一團。都怪自己,都是自己害了他!要不是自己多嘴,森哥怎麼會又被增加挨鞭子?柳青青後悔死了。
但她偷偷瞄了一眼黎九初,見他正在觀察自己的表情……這下她學乖了,趕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閉上了眼睛,只是在嘴裡可憐兮兮地說到:“九爺,人家害怕嘛——”
“嘿嘿——”黎九初將她一把拉進懷裡坐下,陰陰地笑著說:“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就什麼也不用害怕了。”
很快又是十鞭子打完了,黎九初臉上堆上了笑,對森哥說到:“穿好褲子,坐著說話。”
哈哈,森哥的屁股上都開了花了,哪裡還坐得穩。只好穿整齊了褲子,站在那兒。
“怎麼,不想坐?不給面子麼?”黎九初皮笑肉不笑地問到。
森哥終究是一條漢子,被當眾打了一頓屁股,心裡早就把黎九初給操了個祖宗十八代。但是當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坐在他懷裡的時候,他又強忍了下來,頓時又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大不了就這條命了,拼了!
森哥想到這,把腰也直了,腿也不抖了,牙齒一咬,便“騰”地一下坐到了凳子上——緊接著一股蝕骨的劇痛襲來,一陣昏天黑地的眩暈鋪天蓋地迎頭罩來,差點令他從硬邦邦的木頭椅子上摔了下來,他差點將門牙咬碎,才勉力怔住了這股惡痛。
“好!”黎九初站了起來,說到:“好,是條漢子!九爺今天就收下你這個徒弟!”
他話音剛完,阿勇便上來攙住了森哥,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說到:“還不跪下行拜師禮!”
森哥又咬牙挺了起來,接過來人端上的一杯茶,艱難地移步向前,來到黎九初跟前,再跪下,雙手奉上茶——
“徒弟給師父敬茶。”
黎九初接過茶,喝了,就算收下了森哥為徒。
……
此時,與柳青青同樣陷入回憶的還有一個人,早於前天他就乘坐專機到了香城,此刻正坐在龍騰集團在香城的龍騰大廈,他的專屬辦公室裡。
如果硬要問他是誰的話,他就是龍騰集團的真正創始人,龍騰集團的董事長龍森,年輕的時候被人叫住“阿森”,被他的初戀情人喚著“森哥”。
三顆號稱“死亡鑽石”的稀世鑽石又將來香城展覽了,他怎麼可能錯過這個見證他發跡歷史的絕好機會呢?哪怕是再看一眼,再回顧一遍呢?過去的那些輝煌,還有那些美好的回憶和純潔的初戀……
事有湊巧的是,接下這三顆鑽石展覽的人竟然是他的舊情人——柳青青,這更讓他心潮澎湃,不得不親自到香城來一趟。
這三顆鑽石,美其名曰“死亡鑽石”,一定不是浪得虛名的,從前就在江湖上捲起過一場血雨腥風。現在呢?會不會重演那場腥紅的歷史?
他擔心,他愧疚,對柳青青有著無限的愧疚……
這麼多年過去了,柳青青已經由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演變成了今天的叱吒風雲的女強人了,可是他知道,她的內心卻從未原諒過他,原諒過他對她做出的那些嚴重傷害過她的事……
怎麼說呢?事情還得從他成功打入黎九初內部,被他收為徒弟的時說起——
那時,正當他向黎九初行了拜師禮後,黎九初的乾兒子阿旦的拷機響了,阿旦看了一眼,對乾爹黎九初說:“我去回個電話。”回完電話回來,他湊在乾爹的耳邊說:“是m國韋斯頓國際遠東部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