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呃……”
龍翼飛納悶地望著她,“你想說什麼?”
言下之意,像她那麼糊塗的女人,也聽得懂這些麼?
她繼續閉上眼睛,閉上了嘴。
“葉旺旺在失去龍騰集團支援之後,她的公司便每況愈下,可是她還好賭,常常被人追賭債,你說,這種情況,我能不幫她嗎?說實在話,我對那種嗜賭如命的人也還真是反感的,若不是看在小時候她比我親媽還親的情分上,我才懶得管她呢!”
“嗯……嗜賭如命的人就該拋棄,特別是嗜賭如命的女人。”
她何嘗不是這樣一種女人,是該被人拋棄。
“葉旺旺經歷過一次欠賭賬,被人差點把公司給拿去抵債了,還是我幫了她,她從此下定決心要重整旗鼓,於是便返回t灣定居,全心經營她的‘豪斯登’。不過豪斯登一直處於風雨飄搖的不穩定狀態,再加上未好好管理,營運始終不見起色,有關財務危機的謠言不斷,資金難求,葉旺旺算是陷入了有史以來最沮喪的事業低谷。”
“然後,她找上了我——我幫過她幾次。不可否認,葉旺旺是個很難纏的女人,她不止一次對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最後,葉旺旺自知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又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事業毀掉,所以她要我接受豪斯登,自然是包括負債的全數承受。”
“我這麼想幫葉旺旺是有原因的——她在我二十三歲的時候進了我家,她當時還年輕,因為一場車禍失去了丈夫和兒子,於是當我當成了她的親生兒子般奶大,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很好。因為她的性格豪爽,後來我都喊她旺姐,或直呼其名……”
很顯然,他在向她標榜,他是個重情的人,喜歡幫助別人,但不一定就是因為愛情……
明白了,糊塗菲這次臉丟大了。
當阿菲重新出現在阿星面前時,阿星很顯而易見地大吃了一驚——
“你,這是?你不是……”
“繼續給我介紹業務吧,我需要錢,很需要。”阿菲說,昨天股市裡的一場暴跌又將她套牢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熬了這麼多年已經熬成股神了,她原本以為情場失意賭場一定就得意,結果現實再一次將她結結實實地教訓了一次。
“你是不是又炒股了?”阿星問。
“嗯。”她點點頭。
“又套死了是不是?”阿星又問。
“是的。”
無可救藥了,你無可救藥了!
阿星什麼話都不想多說了,又重新將她納入了亀下。
對於這樣死性不改的人、沒有悟性的人,那就準備一輩子忙忙碌碌地做跑龍套打雜的活吧!
b京市郊外,龍墅
這裡絕對是個安逸而充滿了大自然氣息的居家寶地,仰頭一望,濃密的綠葉快要遮住了藍天白雲,再看看支撐這些樹葉的巨大軀幹,還有盤踞在地底深處、卻因為過於粗壯而浮起於地面的粗大樹根,你都不得不嘆息龍墅主人的財大氣粗,連上百年的老樹都歸屬於自己的宅區範圍內了。
身處在這綠茸茸的天地裡的女人,她不禁深深地吸進了一口這最自然的氣息,讓那股清新,緩緩地迴盪在她的體內,而後再慢慢地撥出。
何紫薇,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往草坪上的藤編躺椅上躺下,將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自由地散落在椅背上。藤椅的面前是一張藤編的玻璃茶几,茶几上分別擺放著兩套華貴的飲具。
“小姐,請問您是喝咖啡還是紅茶?”一個身著粉紅制服的女傭畢恭畢敬地問到。
“咖啡……哦,不,紅茶。”
聽說紅茶與女人的身體極其吻合,還是喝紅茶比較養生。
“是,小姐。”女傭答應著,一杯滾滾的愛爾蘭玫瑰紅茶便已經從華貴的飲具裡倒入了晶瑩剔透的杯子裡。
“小姐,現在喝嗎?”
“不,你放著吧。”何紫薇微閉著眼,淡淡地說。
“小姐,現在需要看報紙嗎——”
這是何紫薇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習慣,她就是喜歡翻閱報紙時那種閒適,聞著報紙上發出的淡淡的油墨味,這會讓她覺得很踏實。
從小飽讀詩書的她,就是喜歡那種帶著墨香的味道。
可是由於一早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多跑了一刻鐘,她感覺手腳有些痠痛,於是便有些乏力了,不想再看報紙了。
“你給我念唸吧,娛樂版的新聞——”她微閉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