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業長吁了一聲,說到:“是好精力,可惜沒有重打天下的勁頭了。”
“業叔叔——”李小姐按住了佟大業的嘴巴,說到:“別這麼喪氣,你真的還有希望的。”
“希望是年輕人的。”佟大業摟著李小姐,看著她的眼睛說:“是吧?寶貝?”
李小姐心裡有鬼,自然覺得他話裡有話,便膩在他身上撒嬌說:“業叔,你怎麼看起來沒事一樣啊?就像鑽石沒有丟一樣,處事不驚,臨危不亂。”
“可我這一次很服氣啊——”佟大業摟著她說:“計劃是萬無一失,裝置是先進一流;盜賊如入無人之境,來去無蹤,高出我許多倍。這件事,我盡力了,卻不是我能力所可以達到的,所以,我服了,甘願認輸。”
李小姐抬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到:“業叔,多點信心吧!你不會輸得!”
佟大業翻了下身,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了一陣呆,還是搖頭說:“嬌兒,不是沒辦法,而是根本不存在辦法。”
李小姐愣了——看來這佟大業也是不知道鑽石的去向了。
“嘟嘟——”
床頭的電話機響了。
李小姐翻身動作迅速地拿起了電話筒。
“不要接!”佟大業的話剛到嘴邊。
“業叔!”李小姐嬌嗔一聲,向佟大業說到:“業叔,說是你侄兒呢。”
“什麼侄兒?湊什麼熱鬧?這大半夜的——”
佟大業接過話筒,只朝著電話裡嗯了一聲,便掛掉了。
李小姐不由得起了疑心,是什麼人呢?只在電話裡說了一句話,便不吭氣了,聽起來聲音挺年輕的。
“是什麼人啊?”李小姐撒嬌問到。
“一個遠房侄子,從大陸來的,想讓我給弄份事情做——”佟大業懶洋洋不在乎地說:“我最近事情多,哪裡管得了他去?想似他急了,這才半夜打進來的——不管他——”
侄兒?佟大業在內地還有侄兒?怎麼沒聽說過呢?他不是土生土長的香城人嗎?什麼時候又鑽出一個大陸侄兒來了?這個侄兒是什麼來頭呢?會不會與鑽石有關?
李小姐心中疑惑,便閉了雙眼,假裝睡了。
……
第二天一早,希爾頓酒店,房間內,鍾偉和阿勇坐在沙發上喝悶酒。
黎九初的指令固然是懸在頭上的利劍,而今又有阿勇陪著,寸步不離,使他生不出一點樂子來。真是鬱悶啊!
昨晚的阿勇就住在他房間的對面,雖然鍾偉在希爾頓住的房間是套房,但他不喜歡兩個男人住在一起,於是阿勇便在他的對面開了一套房,目的明確,就是跟著他。
所以,鍾偉的房門口的丁點動靜,全在阿勇的眼皮子底下。幸好昨晚李小姐是從窗戶翻進翻出的,否則怎麼逃得過阿勇的眼睛。
阿勇一大早就敲開了鍾偉的們,然後兩人去樓上用早餐,然後又閒聊了一會,看了一會電視……實在無聊就喝酒。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鍾偉的手提電話響了,是佟大業打來的——
聽完佟大業的電話,他咕嚕到:“佟大業自己捱了追殺,倒來關心我的安危,難道他起了什麼疑心不成?真是——師兄動手也太快了點嘛,怎麼先從他頭上動起來了?”
阿勇白了他一眼,說到:“不可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佟大業和李小姐一早便被內線電話吵醒,電話裡一個神秘聲音告訴他說:“想知道鑽石的下落嗎?門口有封信,信裡會告訴你一些線索。”
“你是誰?”
還沒容得下佟大業問完這三個字,對方便掛了電話。佟大業只好叫來了女傭阿桂,叫她去門口看看。
阿桂到了大門口,發現一個小報童,手裡捏著一個信封,正在等人來取。阿桂也沒多問,便取了信給佟大業送到了房間。
這是一封類似於銀行電信催費單一樣的信封,上面並沒有留下寄信人地址和姓名。佟大業忙問:“你看到是什麼人送來的嗎?”
阿桂回答到:“我還以為是催繳水電費的信封,所以就沒有問那個送報紙的小孩了。”
“哦——”佟大業揮了揮手,阿桂便出去了。
佟大業開啟信封,見裡面一張白紙,白紙上用電腦打出來的一行字:“先去找賊王鼠老弟”。
鼠老弟?叫什麼名字呢?不知道。多少歲?不知道。大概應該有六十歲了吧?其實,誰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有多大年紀。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