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背後還傳來了鼠阿婆陰深深的笑聲——
“這個小相好好標緻哦,嘻嘻嘻——”
三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巷子,都不說話,空氣一下子變得很沉重,沉重得似乎要爆炸了一樣。
走到巷子口,助手說了句:“老闆,我去把車發燃。”然後徑直朝路邊的車走過去。
佟大業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剛才出來的地方,眼睛裡似乎充有一絲牽掛。
正在這時,李小姐看見不遠處拐彎的地方,有幾個人影晃動了一下,出於職業的敏感,她對著佟大業吼了一聲:“小心!”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一個魚躍,雙雙撲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轟隆”一聲,勞斯萊斯爆炸了——剛剛拉開車門的助手四肢橫陳,倒在了血泊之中。
佟大業翻身起來,不顧一切朝助手跑過去。
助手的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他吃力地睜開眼,說到:“老闆,危險……”然後閉上了眼睛。
佟大業的雙眼模糊了,這個助手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竟然遭此毒手,他實在是太痛心了!
此刻,李小姐也跑了過來,急促地對佟大業說:“業叔叔,此地不可久留,快,快走!”
佟大業突然叫到:“鼠阿婆!”
李小姐頓時醒悟,跟著佟大業飛也似的重新跑回了鼠阿婆的屋裡。
滿屋的老鼠在吱吱吱地叫。
“遲了!”佟大業說到。
“晚了。”李小姐道。
兩人衝進屋,只見鼠阿婆已經斃命了。
李小姐察看了一下鼠阿婆的傷口,只見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已經割斷了喉嚨,可見兇手出刀是多麼的狠。
她看了一眼佟大業,佟大業連拳頭都捏緊了,嘴裡恨恨地說到:“真他媽的狠毒啊!”
“現在怎麼辦?”李小姐問。
佟大業深呼吸了一口,故作鎮定地說到:“鑽石沒有出現之前,我這條命是丟不了的。”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李小姐問。
“可能是長空一劍乾的。”佟大業說。
“你怎麼知道是長空一劍乾的?”李小姐問:“對了,剛才鼠阿婆給你的紙條上寫著什麼?”
佟大業說:“只有長空一劍才有這麼好、這麼毒的刀法。”他從口袋裡摸出那張紙片來,遞給了李小姐。
兩人出了屋子,李小姐開啟了紙條,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小心,長空一劍”。原來如此——
怪不得鼠阿婆說這紙片是半年前賊王留給佟大業的,原來鼠阿婆已經察覺了長空一劍的人就藏在附近,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怎麼辦?車子已經毀了,我們……”李小姐看著佟大業。
佟大業鎮定地說:“不慌,就在這裡等,警察馬上就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警察馬上就會來?”李小姐不解地問。
“傻瓜——”佟大業捏了捏她的臉說:“這一聲驚天的爆炸,難道還引不來警察和記者嗎?我們現在守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因為沒有那個兇手作案後還呆在原地不逃離的,知道嗎?”
薑還是老的辣,李小姐不得不佩服佟大業的老練。
佟大業來到助手的身邊,禁不住溼了眼眶。
只過了一會,警察果然就來了,爆炸、死了兩個人,這可是重案要案啊!霎時此地便被警察和警車圍了起來,四周還拉好了警戒線,警戒線外拿著相機的記者想方設法地想要擠進警戒線來。
李小姐把鼠阿婆寫的紙條交給了警察作為證據,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小腿在流血,原來是被爆炸的彈片刮傷了的。
對付完警察和記者,佟大業才回到了威遠山莊。他已是滿身的疲憊,坐下來,撥通了鍾偉的電話。
的確,正如阿勇所言,向佟大業下手的不是阿旦,而是香城新起的黑幫——長空一劍。
長空一劍是這兩年才冒出來的新幫派,兩個年輕的幫主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據說二兄弟曾在大陸武當學過劍術,打架鬥毆很是兇殘,在大陸混不下去了,才跑到了香城來尋求發展的。很快,憑著他們過人的武功和兇狠好鬥,便拉起了一個幫派來,在香港還赫赫有名起來。
殊不知,槍打出頭鳥,這兩個想急於藉著鑽石來樹威風和揚名立威的人,實在是太嫩了點,江湖閱歷太淺了……
他們帶著幾個小嘍羅,炸了佟大業的車,殺死了鼠阿婆,也因此惹火上身,令“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