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能賣的起票,而當他觀影中途發現鄰座的好幾個女孩子居然對著這種電影哭了的時候更是完全傻在了漆黑的影院當中。
這個世界怎麼了?
白黎扶著牆搖搖欲墜:“……我收回早上的話,我覺得我被這部電影□了,但是我完全享受不起來。”
邵鈞天心滿意足地欣賞完了年輕人全身心都在糾結的表情,才緩緩說道:“這部電影的編劇,就是楊天樂的供貨人。”
白黎:“……”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忽然釋然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這種爛到家的劇情,確實也只有磕了藥才能寫得出來吧?
而當他的心情剛剛平復了沒多久,正準備回憶那個編劇到底是何方神聖,跟玉蓮花劇組又有什麼關係時,邵鈞天又殘忍無情地給他補了一刀:“也是你接下來要拍的《玉蓮花》的編劇。”
白黎:“………………我現在違約還來得及吧?”
邵鈞天:“當然可以,但是違約金會讓你賠的傾家蕩產。”
白黎:“……”
是選擇金錢,還是節操,這是一個問題。
白黎嚴肅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節操儲量,最後果斷奔向了金錢的懷抱。
……
這個一出場就帶有濃烈神秘色彩的編劇名叫林躍,出道以來擔任過多部影視作品的編劇,以前的作品質量殘差不齊,大眾評價有褒有貶。但近幾年但凡是他冠名編劇的作品一上映,觀眾無一不大呼難看到恨不得當場砸了電影院。人送外號編劇界的爛片之王,可偏偏還就有些觀眾吃他這一套。
白黎:“……所以他這幾年是嗑藥嗑的猛了?”所以才腦洞越來越清奇,情節越來越崩壞?
邵鈞天說:“這我就不知道了,《玉蓮花》編劇欄一共寫了三個人,他是其一。負責角色的衝突和感情戲。”
白黎忍著噁心回憶了一下剛才看的電影,發現撇開男女主演那惡俗的妝容,讓人一頭霧水的情節邏輯……單就情感衝突跟狗血度來說,確實別具一格。
看來不會讓這傢伙主導主線劇情,白黎終於鬆一口氣:“那到時候我接觸他的同時調查一下他身上的‘蟲子’貨源……不過真是神奇,這麼爛的片子居然能賣到影院爆滿。觀眾的審美都被狗吃了嗎?”
邵鈞天:“因為林躍的電影,主打面向的觀眾群本身對情節的邏輯性要求不高。再加上電影宣傳到位,有當紅偶像加盟,看演員買票進場的觀眾就佔了四分之一。”
白黎隱約覺得這評價有點耳熟。
等他回想起是哪裡看到的之後,沒忍住嘟囔了一句,大概是句粗話。
白黎:“……所以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現在主流媒體都認為我們的《易體》是個林躍式的爛片?”
邵鈞天淡定地挑眉:“通常在任何電影上映之前,連導演跟主演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好片還是爛片。”
任何電影在拍攝過程中所有人都希望它能賺錢,能紅,因此任何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不可能不認真。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怪,你費勁十二萬分心血,千辛萬苦幾乎是熬幹了自己的全部時間創作出來的作品,在所有人眼中卻是一坨shi一樣的存在。
白黎臉色陰晴不定,他大概明白邵鈞天為什麼要帶他來看這部電影了。
除了告訴他林躍的事之外,同時在給他敲響警鐘。
很多時候事情不會像人想當然的那樣完美髮展。
這個世界努力和回報不成正比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白黎對此的反應是抬起頭來直視著男人看不明情緒的眼睛:“你放一百個心吧,我很確信《易體》絕不會是這樣的一部爛片。你可以嘲笑我自我感覺太良好,但我就是知道它很棒,甚至比這家電影院今天放映的任何一部片子都要棒……要不是,你咬我啊?”
白黎大概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像極了一隻撲著了小魚乾的貓,得意洋洋地甩著尾巴,渾身上下充滿了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得瑟感,優越得不得了。
“後期完畢的片子我已經看過了。”
邵鈞天忽然俯□跟他貼近了距離,“你這麼想要被我咬嗎?”男人伸手取走了白黎手中因為緊張被捏得有些變形的可樂杯,冰冷的杯身毫無預兆地貼上了他一時閃躲不及的臉頰。
白黎悶哼了一聲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就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恐怕沒辦法滿足你了……因為,我也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