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波海燕……你知道這種程度的縛道對我來說根本不能起到作用,我輕輕一動就能掙開。”低
下頭不去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我陰沉的緩緩說道。
“拜託你,幽徹,拜託……”海燕向虛發射了一個威力十足的赤火炮,趁虛被轟得連連後退時,
他望向我,瞳眸裡是乞求的神色。
“如果我會死,那麼,這是我死前唯一的要求。”
我死死咬著下唇,直到腥鹹的味道溢滿齒間。
既然是死前唯一的要求。
“好好,我不管你!你志波海燕要死要活關我什麼事!”吼完,看見海燕的唇角抿開笑容,接著
笑容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他一貫的招牌笑容。
他靈巧的瞬步躲開虛的攻擊,衝綁在樹上的我敬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禮。
笨蛋燕子頭……你渾身髒兮兮,傷痕累累的樣子,怎麼樣也說不上帥氣好不好!你甚至不惜低聲
下氣請求我不插手的“尊嚴之戰”,就真的那麼重要麼?比你的命還重要麼?
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他如此堅持要犧牲性命,究竟會換來什麼……
“那是……承載了海燕對都的愛吧。”浮竹隊長輕柔的說,“海燕他的堅持,包含了太多的東
西。他的尊嚴,妻子的尊嚴,作為死神、作為十三番隊副隊長的尊嚴。更多的是,包含了他對同
伴的愛,對都的愛,對整個屍魂界的愛。這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比自己的生命要重要的
多。因為這些,正是他活著的意義所在啊。”
浮竹隊長溫柔的摸摸我的頭,望向酣戰的海燕,揚起一抹倉然的笑容。
我的心,因為浮竹隊長的一席話,漸漸平靜了下來。
可是燕子頭,現在的我還是不能理解你。或許不顧你的感受,固執想讓你放棄這一切活下來的
我,有些自私。可那是因為你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可替代的存在。
大概有那麼一天,當我也揹負了這諸多的沉重的東西時,我也會做出像你一樣的選擇。或許那
時,我就會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了。
“小鬼,很耐打嘛!”虛哼哼唧唧的怪笑著,“恨我對不對?一定很恨我吧。我操縱了你的妻
子,讓她砍殺你們的隊員……哈哈哈哈,那個女人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啊!”
虛猖狂的大笑和難聞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樹林。海燕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已經血痕累累。
“不過真是讓我吃驚啊!那個女人竟然會掙扎抗拒我的控制,就是因為不忍對她下刀。”虛說
著,指指被困在樹上的我,轉而又面向海燕,邪笑著伸出藍舌頭,“那麼你呢?既然那個女人是
很重要的存在,那你會殺了她嗎?小鬼……”
說著,虛的身體開始分散變形。
“快跑,燕子頭!!!”我用盡最大的力氣向海燕吼道。
沒有來得及看他一眼,甚至沒有喘息的時間,變形的改造虛瞬間侵入海燕的身體。
我掙開灰繩,向海燕跑去,卻又突然在幾步之外停下來。
咧著猙獰殘忍的笑容,長長地藍色舌頭盪來盪去;眼眶邊佈滿噁心的橘色花紋。它添了一下嘴
唇,露出嗜血的快意。
“要跑嗎,女人?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會乾淨利落的把你幹掉,吞到肚子裡的!”說著,一
個飛躍向我撲來。
“幽徹前輩!”“幽徹!”露琪亞和浮竹隊長的驚呼響起。我強迫自己抬頭看著眼前越逼越近的
噁心的臉,忍住胃裡的翻騰。
它伸出利爪,一下子貫穿我的左肩膀。
“沒有用的,改造虛先生。”我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攻擊之前最起碼要讀取一下記憶吧?燕子
頭知道,我的斬魄刀,是緊急自動解放型的。能力是,攻擊轉移。”
鮮血從“海燕”的肩膀噴湧而出。
“幽徹,我來……咳咳咳咳”浮竹隊長說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露琪亞,照顧好浮竹隊長,這個東西我來搞定。”我冷靜的下命令道。
“幽徹前輩……你是要殺了海燕大人嗎?”露琪亞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恐懼,顫抖的問我。
“它不是燕子頭。而且燕子頭也不會希望這個東西霸佔著他的身體。我會把它從的身體裡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