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近些年,胡適轉為時髦起來,於是有些人又把胡適捧為身泛靈光的聖者。前些天我看到一篇宏論,竟然說陳獨秀晚年迴歸到胡適。只要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會感到這一說法有點太遠離事實了。難道對馬克思主義的反思,就一定是迴歸自由主義嗎?胡適既不是一無是處的罪人,也不是身泛靈光的聖者,而是五四時代起過重要作用,後來輾轉於政治與學術間,頗顯尷尬的學者。他口稱不談政治,卻又不甘寂寞,對政治難捨難割,躍躍欲試;他涉入政治,又對中國的政治(包括國情、民情、官情)並不在行,頗顯尷尬;他提倡“全盤西化”,卻又把很大部分精力用於整理國故;他被尊為自由主義的領袖,然而他的“實驗”卻始終停留在口頭上或夢境中。胡適身上的這些矛盾,並不值得奇怪,更不是什麼“兩面派”、搖擺者,而是新舊歷史轉換時代具有一定代表性的特徵,不過在胡適這個名人身上,更容易引人注目罷了。
實事求是的評價胡適和他所宣傳的實驗主義,不止是關係胡適個人的功過是非,而且涉及是否尊重歷史事實,能否以科學的態度對待一切思想文化遺產的問題。實驗主義思潮在五四運動時代,對反對封建主義、批判專制主義、掃除矇昧主義,提倡科學與民主;起過重要的歷史作用。實驗主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