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別人都以為你是我義兄的弟弟。”
他接過劍,戒備地看了她一眼,“我暈了多久?”
“快一年了吧。”青青不確定地想,略帶歉疚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因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要送你去哪裡。離家那麼久,你的家人一定擔心了吧。”
“我沒有家人。”他脫口而出,微一皺眉,瞄了青青一眼。對她,他好像沒有太多的防備,過去的一年,她竟然一點沒有對他的身份生疑,不知是要說她笨還是好心。
青青覺得有點尷尬,她淡淡一笑,“現在沒有,將來會有的。那個,我走了。”
她退出房間,鬆了一口氣,跟他在一起還真是不自在。絕殺看著她走遠,起身下了床,撥出手中的劍,眼中的殺意一閃即逝。一年,他沒有完成任務,算是失敗了,她的命還真是大。他收回劍,坐在桌前,盯著桌上的菜餚。她叫他青山,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如果不是他半路遇到要跟他比武的劍客,也不會受傷,更不會被一個小丫頭打暈。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燭火搖曳著,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捂著頭,想起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她替他吹著額頭,那動作很像他死去的孃親,到底過去的一年發生過什麼。
胡亂吃了一點東西填了一下肚子,絕殺拿著劍,出了屋子。院子裡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在這裡生活了一年,他搖了一下頭,站在門口望著遠處輝煌的燈火,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離開門口,任身體牽引著,走向遠處,不一會兒,他停在一間空屋前,四周很暗,他卻清晰地看到裡面的一切,那張桌子、那張椅子、以及愣在門口的那個女子,月光照在她臉上,他看不清她的樣子,她衝進來擋在他身前。
“我們家青山不是別人的玩物。”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碰他的。”
“很乖,青山最乖,娘最疼你……”
是她!腦中的印象清晰了一點,他不顧腦中的疼痛逼著自己去想,卻又害怕想起。逃離了那間空屋,他跑出後門,停在當初她打暈他的地方,那裡的雜物好像堆得更多了。他眨了眨眼,嘴角浮起一抹諷意,本來,他是要在這裡殺了她的。離開吧,他想,再留下去也沒什麼用,他的任務失敗了。腳步卻未曾移動,他站在原地,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絲竹聲,以及男女之間的喧鬧,心中陷入一片寂寥,青青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腦中滑過。如果這麼離開,她一定會著急,他想著朝來自的院子走去,心裡泛起漣漪,他何時會怕別人著急。
那個空蕩蕩的房間,充滿了她的氣味,他躺在床上,腦中一片混亂,尚未完全恢復的記憶攪亂著他的平靜。視線陷入黑暗,無數畫面向他撲來,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頭的她正為他蓋被子,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她看到他醒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吵到你了嗎,我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
他微一皺眉,“沒有。”
她淡淡一笑,鋪好地上的被子,安躺在上面。他側身看著她,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燈熄了,房子裡一片安靜,她略有些失落,以前他會等著她回來,現在她回來,他卻睡著了。她慢慢閉上眼,恍惚中聽到他遲疑的聲音。
“你,真心喜歡青山嗎?”
“嗯,他很乖。”
“那麼,那個人呢,那個壞人……”
“煜平不是壞人,他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人……”她呢喃地說著,進入了夢鄉。
床上,他冷著臉,明亮的眼中閃著莫明的怒火。她把青山當成孩子,他,記起了青山的感覺,那不是對孃親的感覺,他看青山是喜歡上她了。但是他沒有,他是絕殺,不會喜歡任何人,就算要選擇一個人相伴,也會是她,而不是這個小丫頭。閉目安寢,到了三更,他聽到青青起床的聲音,她一年來都是如此。記憶中,她在學武。他會接下這個任務,是聽說她的身邊有厲害的人保護著,他想看看會是怎麼樣的對手,跟了她幾天大失所忘,她根本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小丫頭,他選好時機下手,不把身上受的傷放在眼裡,最後卻是這傷拖累了他。他遲疑著,跟在她身後,一路到了荒園。
青青一個人在園中練武,姑姑說有事要離開一陣子,讓她自行練功,她不敢怠慢,心裡暗暗慶幸,幸好姑姑不在,之前那幾天她照顧青山不能來練功,要是讓姑姑知道了,不知會不會怪她。過了幾個時辰,她收勢擦了擦額頭的汗,準備離去。暗處,絕殺冷眼看著,難道是訊息有誤,她一直是一個人在練功。他沉著臉,飛身離開,在青青回到房間之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