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痠軟無力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就連下身交歡的地方也感覺不到疼痛,清清涼涼的,顯然是上過藥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曖昧氣息,身旁卻已經沒有了修的身影,就連旁邊的床鋪也冰涼得沒有溫度。
藍調起身穿衣,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憶著之前在夢中看到的那個祭臺,還有那個被冰封在祭臺上的男人。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這是一場單純的夢境,沒有哪個夢會清晰到這種地步,這更像是一種預兆,一種對未來的洞悉昭示。
他並不能確定那是否就是修,或者是別的長得相似的男人,即使連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相似的兩個人,不止是容貌,甚至連氣質風韻都如出一轍,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但那人是修啊!
這樣的人物,天生便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大概……沒有先知的血統吧。”藍調自嘲地一笑,無意識地低喃。
那麼,不是夢境,不是預兆,還能是什麼?
藍調想不出來,也無意再去深究,他快步走出房間,突如其來的明亮讓他反射性的閉上眼。
魔界終日都是是明亮的,然而這種明亮卻不是太陽的光輝,那是一種沒有溫度的光,就像是魔晶石一般,冷冰冰的沒什麼實感。
就像修一樣,好像怎麼都抓不到,明明已經得到他了,卻好像下一刻便會失去。
他的心中卻有著細微的不安,不明顯,卻也不可忽視。他不知道這是受了那個夢境的影響而產生的臆想,還是這本身便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分不清楚,就像是身處在一團迷霧中,他迫切地想要走出去,卻完全沒有頭緒,徒勞無功。
即使如此,他的腳步依舊沉穩鎮定,不快也不慢,從容地走出神殿,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他唇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似的意味,那微微上揚的弧度與某人如出一轍。
藍調走出去的時候,莫離已經站在門口了,他背靠著神殿門口的柱子,愣愣地仰望著天空,血紅色的雲層在他的眼裡印下了一片緋紅,讓人看不清他本來的眸色。
他就這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站立了幾個世紀。
藍調猛然想起了他和莫離之間的交易,他曾答應過要幫他找回最真實的記憶,那段記憶對他一定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讓他迷茫無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藍調走上前去,靠著另一根柱子定定地望著莫離,他的眼神銳利而冰冷,就像是一把刀,一把染了血色的刀,令人不自禁的膽寒。他毫不懷疑莫離是來找他的,為了那一個交易,他只是疑惑他怎麼會這麼快便知道自己的所在,快得有些令人心驚,他討厭任何形式的監視,他不願將自己暴露在任何人的眼底……除了修。
“修殿下在這裡。”莫離輕聲回答。修殿下在這裡,所以藍調必定會來這裡,這一點他深信不疑。他唯一不確定的便是藍調到來的時間,所以他每天清晨都會來這裡等著,就靠著這根柱子,望著那片熟悉的天空。
藍調忽然覺得很高興,微微上揚了唇角,那笑容是那樣的明豔,一瞬間,就像是他所站立的土地都開滿了花,那種幽靜而雅緻的蓮,搖搖曳曳的彷彿連空氣中都溢滿了淡淡的香。他喜歡別人把修和他聯絡在一起,無論是以怎樣的理由,他都喜歡,胸腔中膨脹著一種近乎於心悸的雀躍。
“跟著我。”藍調淡淡地說,轉身走進了神殿,之前得到的那本《千奇百怪的上古儀式》終於派上它應有的用途了,藍調不怎麼認真地想,至少百鏡門是能夠查得到的。
莫離神色複雜地望著藍調的背影,他不知道恢復記憶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猶豫的了,他只是想要知道……僅此而已。
紅界是一個和魔都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那裡的環境相對要單純許多,人們大多都是熟識的,不像魔都那般魚龍混雜,而且臨著海,外人出入不易,所以紅界比魔都團結許多,因此即使紅界的人口並不多也能與魔界王族有一戰之力。
“洛易對紅界一定很頭疼。”索菲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她和墓正悠閒地漫步在錯綜複雜的紅界宮殿中,血紅色的雲層仿若霞光般將這座莊嚴沉重的宮殿染上了幾分暖色。
“不,事實上,他應該更頭疼起義軍。”墓冷靜地分析,“紅界與他其實並沒有太深的糾葛,紅也並不是一個有太大野心的人,他不是總是自稱是吟遊詩人麼?但起義軍不一樣,他們是以推翻王權為己任,洛易不死,他們不會罷休的。”
“以推翻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