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告訴我,這裡是什麼樣的?”
夙沚微怔,道:“一個山谷似得溝壑,四周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不過感覺潮溼了些,石頭也很滑……”說到最後,有些慢。
夙沚大驚,猛地坐起:“難道……”
“沒錯。”寧千惜臉色也有些凝重,直起身,道:“這裡不是山谷,是暫時沒水的河床。”
乾涸的河床!
夙沚悚然,怪不得這裡一直走不到頭,石壁那般光滑,陰暗潮溼彷彿置身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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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是累贅
既然是河床,那麼被河水覆蓋是必然的事,只是不知道他們還有多長時間。
夙沚低下身撈起揹包,將揹包綁在胸前,將玄羽放進包裡,讓它露出一隻腦袋,伸手去扶寧千惜,道:“我們快點走,不然一會兒河水傾漫,我們就危險了。”
她去扶,寧千惜卻躲過,淡淡道:“你自己走。”
夙沚扶他的手頓住,寧千惜繼續道:“你不會武,對我來說是累贅。”
夙沚微抿唇,心下一黯,似乎是這樣,在死士那裡,如果他不管她一個人走了,那麼他也不會力竭摔落在這兒。
他已經仁至義盡,再麻煩,也不妥當了。
夙沚吸了吸鼻,道:“好。”
轉身,抱著揹包和玄羽向遠處走去,這河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漫過河谷,得快點走了。
天邊逐漸顯出亮光,這天,快要亮了。
一直等到感覺不到夙沚的氣息了,寧千惜才微微放鬆身形,他眉目淡漠,嘴角溫柔的笑逐漸變淡,肩膀上似乎還殘留著那點溫,他手輕撫,蒼白的臉上一片沉寂。
她不知他腳踝有傷,若是帶上他,這河溝深深,她如何能上去?
倒不是他有多偉大,只是能活下一個人來,總是好的。
他的生活早已沒有光亮,又何必牽扯上別人。
有風拂過身側,帶來土腥味道,藍衣衣袍揚起,如柔柔波瀾漪蕩,寧千惜站起身,河水漫溢,怕是要到了。
忽然聽到一陣窸窣響動,寧千惜手一緊,側頭感覺氣息,並未有什麼不妥,心中苦笑,自己剛才在期待什麼。
胸中氣息鼓盪不已,那些亂竄的氣息,有些壓抑不住。
他的內力時有時無,若是在河水到來之前沒有恢復些許,怕是真的要葬身於此了。
合眸調息,但願來得及。
……
空蕩的河谷,風驟急,卻也隱約帶來幾分嘈雜。
“嗷嗚……”
一道幼狼低嗥的聲音,在這河谷裡顯得尤為獨特。
似乎還有少女輕斥:“你丫閉嘴!別被發現了!”
“嗷嗚……”
越發怒嗥,就是要跟那少女對著幹。
“嘖!玄羽你要死是不是!小心我宰了你吃狼肉。”
“嗷嗚……”就是不停歇,少女聲音越怒,那小東西越囂張。
寧千惜睜眼,臉色有些冷。
“出來。”
有些無奈,又有幾分冷意。
夙沚戳了一把玄羽的腦袋,怒道:“讓你丫亂叫!”憤憤不平埋怨:“不然我躲得多好!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玄羽呲牙,嗷嗚一聲咬住她的手指,眼珠亂轉。
夙沚痛呼,咬牙,將它塞進包裡,“不許出來了!”
玄羽哪裡會聽她的,哼哧哼哧鑽出來,低低嚎叫,“嗷嗚……”
夙沚不再理它,走上前去,臉色四平八穩,笑著對那人打招呼:“玄羽說了,沒你不跟我走。”
見那人眉目冷淡,她湊上前去樂呵呵道:“我這人向來民主,不會因為它是一隻傻狼就忽視它的發言權,它說非你不行,我就帶它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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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怕也晚了
笑眯眯蹭到寧千惜面前,道:“看來我們只能靠你了。”
被稱作傻狼的某獸怒,一爪抓住夙沚的頭髮,伸頭張嘴就咬,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寧千惜哪裡還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微抿唇,淡淡道:“你不用這樣,我救你不過舉手之勞。”
夙沚隨他一道坐下,不答他的話,看了看天,道:“天亮了。”又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