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波逐流嗎?”我輕輕的開口說道。
聽著細微的‘嘎吱嘎吱’的聲音,細微的火光重新的被甲板上的黑暗吞噬著。‘啪嗒’的一聲悶響,木梯搭在了倉頂上。老人手中提著燈火悶聲的爬上我的身邊,撥出了一口濁氣。
我託著右額,斜著眼看著身邊的老人,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瓶鐵壺子,‘骨碌’的喝了一口。
“啊。好酒。”他感嘆著,撥出滿腔的熾熱感,用手背拭去鬍子上的酒跡。
“來一口嗎?”散發著古怪味道的瓶口伸至我的面前,我直直的看著船頭背對著的雕像,不發一言。
“可惜了。”身邊又傳起‘骨碌’的聲音,空氣中逐漸散發著酒液的古怪的味道。
“好酒獨人賞。”
“真可惜。”
“老船長,”我蜷起身體,看著身邊的老人。細語:“船什麼時候到岸。”
“早晨。”他將酒瓶子塞進上衣的口袋中,菸斗中逐漸透出紅光,“海鷗鳴叫的時候。”
“接著我的船在島上休整一個月,再轉去約路比安大陸。”他眯著細小的眼睛,說道:“為什麼不選擇飛艇呢?小姑娘。那樣的話,六天就到了。”
我抬頭看著船杆,低語道:“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一些事情。”
“這樣嗎?”他從口袋內抽出了一副撲克,‘啪啪’的洗著牌。
“陪我這個老頭消磨一下時間吧。吉斯那小子剛好教了我套新的玩法。”
“怎麼玩?”我轉過身子,對著船長。
“規則很簡單,牌面點數湊夠二十一點就行。”老人停下了洗牌的動作,“其餘的,比大小。”
“J;Q;K代表十點點數,A為一點,十點或者十一點,小丑任意點數,五張恰好到二十一點或者不滿點數的,叫做海龍,通殺。”
“那麼我做莊吧。”船長分發著牌,將兩人的第二張牌面掀開,繼續說道:“來點小刺激吧,1000戒尼一把,如何?”
“我沒意見。”我掀開覆蓋著的第二張牌,加上臺面的九點便有十八點的點數。看著船長面前的K。老人低頭想了一會,按著牌面說道:“還要不要多一張?在點數不夠的時候可以要多幾張牌來湊夠二十一點的哦。”
“不需要了。”我掀開了牌面,“十八點。”
“二十一,2000戒尼。”老人掀開了底牌A,將散牌收好,‘啪啪’的洗著牌。
“二十一點就翻倍嗎?這規則你還沒提起過。”
“規則不是靠著人說的,”船長分好牌,細瞄了眼底牌,繼續說道:“是靠自己發現的。”
“就當我交學費好了。”合計著牌面只有9點,“要多張。”
船長將張4點的牌面分到我的面前,微笑道:“考慮清楚哦,我已經不需要點數了。”
看著他面前的10點,是二十點左右嗎?
我手指微敲著木版,繼續說道“來多張。”
他掀開了我下一張的牌面,發到我的面前,是張9點。
“超過二十一點那就怎麼算的?”
“那就算0點了。”他掀開了自己的底牌,是張2點。樂呵的收回了面前的散張,繼續的洗著牌。
“剛你在騙人啊,老船長。”
“欺騙也是玩牌的一個小技巧。”他洗著牌,繼續說道:“沒人能提早知道對方的底牌到底是什麼,欺騙可以讓對方打破小心翼翼的舉動。”
“我有個小問題。”我看了下我的牌面,說道。
“問吧。”
“為什麼要找我玩牌?”我看著面前樂呵著繼續洗牌的老人,“睡覺總比和我這個陌生人閒聊更有意義吧。”
“我是船長,我的船員有必要去休息的。”老人分著牌,繼續說道:“我也有義務的看好我的船,當然船員們的身體總比它來的重要。”
“是嗎?我又輸了。”我推開面前的散張,看著老人重新的洗著牌。
“如果真要說理由的話,那就是你的年齡吧。”
“年齡?”
“仔細的算一下的話,我家的孫女也有你這麼大了。”船長摸著鬍子,沉思的說道:“二十左右吧。”
“畢竟很久沒回去了。”
“是嗎?跑船總是寂寞的呢。”我看了看我的底牌,繼續問著:“老船長,為什麼會選擇出來跑船?”
“我們一家定居在NGL,過著放牧和出租代步工具的生活。”船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