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某不知道陳道友為何要口出此言。
這交代,自然也是沒有的。”
蘇驚蟄放下酒杯擺擺手。
陳沖既然要找自己的麻煩,趁著霜降在此,他也樂得接受。
有大腿罩著都不敢搞事,那恐怕大腿反而要失望了。
並且現在僅僅只是陳沖一人在對自己發難,這還遠遠不夠。
他的目標是想要試探一下陳金石的反應。
陳金石既然出關,明日或許就能晉升華陽宗的內門弟子。
所以他的態度也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華陽宗的態度。
便也就決定了他蘇某人對華陽宗的態度。
隨即他又看著陳沖道:“蘇某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要將桃花巷的啟蒙學堂合併到翠柳巷來,這一點,陳道友不能不承認吧?”
“你……”
蘇驚蟄這話一出,陳沖神色略微一愣。
張了張嘴又的確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共情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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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驚蟄的話音剛剛落下,眼前便是有著一道金色的小字浮現。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霜降,卻見對方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笑。
霜降臉上疤痕猶在,但看到這一抹微笑之時,蘇驚蟄竟首次覺得她的笑意並不難看。
顯然,對此時蘇驚蟄的這等表現,霜降也給予了肯定。
蘇驚蟄的嘴角也同樣勾起了一抹弧度。
大腿認可了。
對這事兒他也就不再有任何顧慮。
在這個話題上,陳沖承認自己大意了。
未曾想到蘇驚蟄竟也伶牙俐齒。
但他又冷笑道:“整合臨江城的啟蒙學堂,乃是眾心所願,眾望所歸。
先前眾多道友也都已經是表明了態度,蘇道友難道要一意孤行的站在眾道友的對立面嗎?
要知道蘇道友的修為,似乎也僅僅只是練氣初期吧?
大傢伙又如何能夠放心的將孩子交給你來教導?”
之前他的提議已經是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
在場的很多人也都是想要與他陳家結交的。
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會站到蘇驚蟄那邊去。
刻意提及蘇驚蟄的修為,更彷彿是一種侮辱,讓他自己看清自己的分量。
這一次宴會,他邀請的人全部都是煉氣中期及以上的存在。
獨獨唯有蘇驚蟄一人,在煉氣初期。
在座的誰又不比他更強大,誰又不敢得罪於他?
而陳沖這話一出,蘇驚蟄臉上依舊保持著和煦的笑意。
說起來他一直都在等陳沖這句話呢。
“若是論武力值,那麼蘇某在煉氣初期,自然不值一提。
若論說給未踏上修行的孩子引領道路之事,又豈能以修為論之?
如果非要拿這個說事兒,那麼咱們不妨來比一比明日啟靈儀式之中,兩個學堂的孩子,誰啟靈效果更好一些。
不知陳道友意下如何?”
一直以來他對寧瑤都充滿了絕對的信心。
今日看到霜降對寧瑤的喜愛,他就更加有信心了。
他自知霜降這種人物,能入其法眼之人,必不可能會是泛泛之輩,就比如說自己。
翠柳學堂的很多孩子,曾經都在桃花巷的啟蒙學堂呆過。
蘇驚蟄不說百分百都教過,但對大多數孩子都有著一些印象。
自認為沒有誰比寧瑤更優秀。
所以若要以結果論的話。
在他看來,他只需寧瑤一個孩子,就能打全部!
蘇驚蟄也知道,這或許正是陳沖對自己最為顧忌的一點。
若他自信,也就不會選擇在啟靈儀式的前一天晚上召開這個晚宴。
以這種方式來針對於自己。
蘇驚蟄看似三言兩語,又將主動權給掌握在了手中。
倒是引得中央那三桌之上的人為之詫異。
於這些人來說,倒不是覺得蘇驚蟄伶牙俐齒有多厲害。
而是詫異他一個毫無背景,毫無根基的煉氣初期,哪裡來的膽子跟陳沖這個德高望重,背景雄厚的煉氣後期叫板?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蠢到姥姥家了?
落月白看向蘇驚蟄的目光,越發的好奇。
他越發的覺得,那天晚上聞到的那種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