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就是鄒澤禹在背後推動。
或許很快就能夠收到他建立分宗的訊息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鄒澤禹如此高傲之人,在自己的分宗還沒有建立起來之時,就在想著針對我這臨江分宗了。
看來以後咱們要面對的麻煩還有不少呢。”
這是落月白首次在蘇驚蟄這裡談及聖子鄒澤禹。
在談及這個問題之時,落月白眼中終究還是有著一抹凝重。
聽得此言,蘇驚蟄眉頭一挑:“我曾經說過,有我在,這一年之約他便不可能會有任何的勝算。
這一次他的計劃說起來已經是極為完美了,不是嗎?
但結果如何?還不是被咱們給輕易化解了。”
看到蘇驚蟄的這般自信,落月白卻只是苦笑了一聲。
“哪有那麼容易。
這一次也只不過是他順勢而為罷了,他都沒有動用自己身邊的絲毫力量,就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這也能夠算是他對我們的一種試探罷了。
待得他的分宗建立起來之後,或許你就能夠逐漸瞭解那是一個何等可怕之人了。
而且這一次,在他身邊輔佐他的乃是我邪月宗的二長老。
二長老的實力可絲毫不比三爺爺要弱,因為他是貨真價實的出竅期修士。”
聽到她這話,蘇驚蟄心頭才倏然一震。
有一個心頭一直好奇的問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月白,師尊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修為真的僅僅只是元嬰中期嗎?”
之前蘇驚蟄雖然一直在戰鬥,但也是看到了沈遺風最後一劍斬殺洪森的驚豔。
洪森也是正兒八經的元嬰中期,但在沈遺風面前,似乎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而且邪月宗在青州大地,以一宗之力就能夠代表魔道佔據半邊天,其宗門之中必然是強者如雲。
區區一個元嬰中期,哪裡夠資格佔據三長老之位?
對蘇驚蟄這個問題,落月白倒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直接回答道:“三爺爺他的確就是元嬰中期。
曾經的他,在邪月宗也是一個傳奇,甚至在他的那個年代,他乃是最有資格繼承宗主之位的人,沒有之一。
只不過在三十年前,他去了一趟青州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在回來之後他的修為就一直都停留在元嬰中期。
即便以他的天賦,數十年來也都沒有再精進哪怕一個層次。”
說這話時,落月白語氣之中頗有些嘆息。
“沒有人知道三爺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的修為停滯不前,倒是引發了邪月宗之中的不少變化。
這數十年以來,邪月宗在青州大地之上近乎沉寂下來,其實與這件事情也有著些許的關係。”
聽得此言,蘇驚蟄心頭有些詫異。
倒是沒有想到,那老傢伙居然也是個有故事之人。
但他心頭依舊還有點疑惑。
不等他詢問,落月白又主動的道:“你應該還疑惑,為何三爺爺一直停留在元嬰中期,卻還能夠擔任宗門三長老吧?
那是因為,即便三爺爺的境界一直在這個程度,但他的戰鬥力依舊是深不可測。
至少在目前,邪月宗之中還沒有誰探到了三爺爺的底。
所以之前那洪森以為自己與三爺爺處於同一個境界,就敢如此囂張,的確是最為愚蠢之事了。
總之,三爺爺的元嬰中期,與尋常元嬰中期是不一樣的。”
話落,依舊是不等蘇驚蟄回應,落月白又道:“邪月宗內部的太多事情,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
現在知道,對你來說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你只需要一直保留你的那種雄心壯志就可以了。
至於咱們臨江分宗最後能不能戰勝鄒澤禹的分宗,此時也是不需要想那麼多。
盡力了就好,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夠接受。”
於落月白而言,在這等時候,她並不願意給蘇驚蟄上太多的壓力。
她當然也知道蘇驚蟄的無窮潛力。
落月白自己雖然貴為邪月宗主宗首席聖女,臨江分宗宗主,旦曾經也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摸爬滾打而來。
經歷過無數生死才到了這個位置。
她自己身陷囹圄,但卻稍微有些自私的想要讓蘇驚蟄保住最初她看到的那一抹赤誠。
【共情度+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