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破陣!”
此時剩下的這五人心頭有些著急,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一打一,而且是面對一個大環境不太行的體修,居然是獲得了這麼一個戰績。
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也都是一個恥辱了。
相比起他們的憤怒,蘇驚蟄心頭卻是頗為暢快。
在六個比自己境界高的人圍攻之下,他能夠率先斃掉一人,這換做任何一個同境的氣修來,應當都沒有辦法做到吧。
更何況此時他都還沒有使用暴血。
在蘇驚蟄看來,如若自己動用暴血,還真有頗為不小的機率,能夠將面前的這五人也給擊斃而去。
如此一來,他這一次的戰績恐怕在整個青州地界都將淪為傳說一般的存在。
當然,前提是這等戰績得傳出去。
幹掉一人之後,蘇驚蟄沒有任何猶豫,再次持磚向著另一個站在邊緣之處的金丹中期而去。
蘇驚蟄肉身金胎四層的修為,換算成氣修的等級,便也是金丹中期。
面對這個同境之人,他就更加沒有任何的壓力了。
當此時,這道黑暗殺陣的陣盤位置,也已經是被找到。
其中兩人手中的飛劍向著陣盤所在的位置激射而去。
而這時蘇驚蟄邁動腳步,已然是到了邊緣之處那個金丹中期近前。
“救我!”
黑暗中,這個金丹中期看不清蘇驚蟄的身影。
但卻知道此時向他衝來之人,並非是他的同伴。
他已經是大概猜到陳忠的下場,而陳忠都不是對方的一合之將,他這金丹中期的修為就更是如此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呼救。
而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面前的那等黑暗便是直接消散而去。
蘇驚蟄佈下的這一塊黑暗殺陣的陣盤已經被攪碎而去。
然而此時這個金丹中期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視線之中便是出現了一塊猙獰的黑磚。
“不!”
待他看清之時,那其貌不揚的黑磚已經是糊在了他的臉上。
下一瞬,一顆大好頭顱直接爆碎而開。
紅白之物灑落一地。
一磚斃命!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總是忍不住打頭,下次一定注意。”
看到這傢伙無比悽慘的死相,蘇驚蟄心頭卻是告罪一聲。
一直將人家的屍體打得如此殘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蘇某人真的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暴徒,有著這種變態癖好呢。
“廢物,廢物!”
此時在遠處依舊還在跟沈遺風對峙著的洪森,看到門下六個金丹修士圍攻一個肉身金胎,居然拿對方不下。
反而還折損了兩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同時心頭越發沉重。
逍遙門的這八個金丹修士,一直拿蘇驚蟄和落月白不下。
他自己的每一道攻擊也輕易的就被沈遺風化解。
這麼下去,等待他逍遙門的已經是一條死路。
再度看了看場中的局面,又看了看面前嘴角依舊勾起冷笑的沈遺風。
洪森目光不由向著遠處那依舊在虛空之中緩緩旋轉著的虛空通道看了過去。
他畢竟是修到元嬰中期。
有些時候對於取捨之事,他亦是能夠看得開了。
身外之物無論多麼重要,對比起自身的小命,那就皆可拋。
事不可為之時,他的首要目標將會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乃至於此時依舊在不斷攻擊沈遺風的時候,他卻是不動聲色的調整自己的身位,逐漸的靠近那個虛空通道。
沈遺風嘴角依舊含笑,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依舊是保持那等防守之勢。
此時他的一半注意力,其實都是落在了蘇驚蟄和落月白那邊的戰場。
對於蘇驚蟄此時取得的戰績,他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顯然也極為滿意。
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是未曾主動攻擊過一次洪森。
不過那一把血色的殺生劍,在他身邊滴溜溜的旋轉,其上的劍氣卻是越發的凌厲了幾分。
“如果這小子真的能夠憑一己之力將那六個傢伙全部解決。
那麼如他之前所說,僅憑他一人或許就能夠幫助月白立於不敗之地。”
沈遺風心頭自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