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那麼在暴血衰弱期到來之前,他應當是能夠將自己的對手全部擊殺的。
而當此時,與落月白交戰的那兩人,卻是被蘇驚蟄的勇武所攝。
他們遲遲拿落月白不下,又看到了蘇驚蟄他們那邊戰場處,逍遙門的慘狀。
心頭已經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惶恐。
然而膽寒之下,便會露出破綻。
“邪月殺!”
在那個金丹中期的傢伙分心之時,落月白沒有任何猶豫。
手中印訣一動,身上銀白色的月光再現。
霎時間凝聚成了兩道彎月,成交疊之勢,瞬間向那人切割而去。
那金丹中期僅僅只是分神了一瞬,反應過來之時,這一記邪月殺已然是到了近前。
再想抵擋已有困難,瞬間便被穿胸而過。
他身上金丹中期的氣勢瞬間萎靡,生機亦是逐漸消散。
落月白在邪月宗內部本就是殺伐果斷,兇名熾盛的存在。
敢在與她交戰之時這般不認真,那死的的確是不冤。
落月白以金丹初期的修為,獨戰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後期,還能夠抓住機會滅殺一人。
這等戰績亦是足以封神。
無愧她邪月宗首席聖女,臨江分宗宗主的名頭。
而另一邊,在見到這一幕之時,洪森心頭已然是充斥著絕望。
他知道逍遙門大勢已去。
這一次是真的翻車了。
那八個金丹靠不住,自己又打不過沈遺風。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他又是一記威力頗為龐大的法術,向著沈遺風襲去之後。
不再有任何猶豫,一把飛劍倏然出現在他的腳下。
“邪月宗,這一次我逍遙門認栽,但這事兒必不會完!”
踏上飛劍之後,他便是展開全速向虛空通道的方向飛去。
在靠近虛空通道之時,他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
然而對此,沈遺風卻依舊只是勾起了一抹淡漠的笑。
隨即只見沈遺風身上魔氣倏然間澎湃了起來。
右手中指和食指併攏,一道劍決打出,懸浮在他身邊的殺生劍,霎時間劍芒大盛。
而後如同一道血色的閃電,瞬間向洪森激射而去。
此時洪森已然是到了那虛空通道的近前。
差一步就能夠鑽入其中,逃離這片空間。
卻是感受到背後來勢洶洶的凌厲劍意。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覺眼前有著一道紅光閃過,隨即他整個人神色便倏然凝固。
殺生劍已然是從他胸口穿過。
那其上龐大且凌厲的劍氣和煞氣,幾乎是一瞬間便將他體內的生機撕毀。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是他此生難以達到的終點。
飛劍連帶著洪森整個人都掉落在虛空通道口。
洪森眼睛依舊大睜,似是死不瞑目。
或許在他生命的最後幾秒,他終將明白一個道理。
有些人註定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戰鬥了那麼久,從始至終沈遺風也都只不過是在逗著他玩兒罷了。
元嬰中期和元嬰中期,不一樣!
洪森隕落的同一時間,蘇驚蟄已然追上了最後一個金丹後期。
來不及選擇位置,又是一磚砸在了對方腦袋之上。
對方腦袋開花之時,蘇驚蟄面色也瞬間蒼白了起來。
暴血的衰弱期卻是如約而來。
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痛苦。
得虧他手腳麻利,剛好解決了對手。
否則要是慢上個幾秒,那等後果恐怕就有點不堪設想了。
而此時,逍遙門的人便只剩下了一個與落月白交手的金丹後期。
這是個黑衣老者,他此時狂咽口水,心頭的恐懼無以復加。
方才洪森之死已經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但他也同樣清楚,事情到了此時這等地步,求饒已無用。
他亦是還有著求生的本能,目光悄然看了看地上痛苦的蘇驚蟄,又看了看落月白。
隨即他猛的向落月白扔出一張暴烈符篆。
這張符篆的威能,亦是相當於金丹後期一擊。
扔出符篆後,他卻是猛的向著後方的趙天明他們而去。
先前看蘇驚蟄的那一眼,顯然只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