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品質極高的圓球法器,直接從中裂成了兩半。
蒼擎手中握著的闊劍,在這一瞬間也直接從中折斷。
然而此時二人都沒有看自己的武器,紛紛向著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
在那裡已然開始滲血。
然後他們自胸堂以上的身體,竟是斜斜的從身軀之上掉落了下來。
二人即便是神意期的大修士,但此時眼前也是瞬間陷入了黑暗。
兩具身體化作四截,直接從高空墜落。
“嘭!”
一陣嘭響傳來,在他們下方廣場之上的石板都被砸碎了幾塊。
洞玄書院這兩個神意期的修士,在這一瞬間直接隕落。
整個廣場之上再次安靜了下來。
在足足十數息的時間裡,都只有微風輕輕捲起廣場邊緣的落葉帶來的沙沙聲。
不少人瘋狂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切。
不過即便這些傢伙將眼珠揉爆,也沒有辦法改變面前的這些畫面。
蒼擎和柳山的氣息已經全無。
“這…這…這是什麼?這世道怎麼了?”
“那可是洞玄書院的兩個神意修士,怎會如此?
我先前沒有看錯吧?那沈遺風只出了一劍,一劍就能斬兩個神意期嗎?”
“我們今日…我們今日到這邪月宗臨江分宗來,到底是來幹嘛來了?”
“……”
此時那些還倖存下來的元嬰修士和出竅修士不由得再次退後了數百丈遠。
一個個心頭的恐懼,已然是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再看一眼依舊風輕雲淡站在飛劍之上的沈遺風時,就如同在看絕世怪物。
他們難以想象,為何一個人身上的氣息始終都是元嬰中期,卻能夠做到這一步。
有沈遺風和蘇驚蟄這等怪物在此,他們過來到底為了什麼?
義正言辭的要討伐魔道,要奪取人家的造化機緣,如今看來好似一個終極笑話。
從頭到尾,人家沈遺風就沒有認真出手過。
“這就是三長老的真實實力嗎?”
遠處屋頂之上,鄒澤禹不由喃喃自語。
眼中的嫉妒與不甘以及絕望達到了極致。
他知道邪月宗長老團之中公認的最強者,大長老實力也只不過是神意後期罷了。
如今看來,那等實力的大長老能不能扛住沈遺風一劍,也都是個問題。
如若沈遺風執意要讓落月白成為宗主,誰攔得住?
他一個人就能夠輕易的掀翻整個邪月宗吧。
在這般想著的時候,鄒澤禹的目光又下意識的向著同樣如修羅一般的蘇驚蟄看了過去。
“蘇驚蟄!”
他拳頭緊握,心頭的殺意強盛到了極致。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蘇驚蟄!
深知如若沒有蘇驚蟄,沈遺風亦是會看好他與落月白。
亦是會預設他鄒澤禹成為未來邪月宗的掌舵者。
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蘇驚蟄!
但此時看著那邊神色同樣平靜,甚至還在微微笑的蘇驚蟄,他鄒澤禹心頭又有著一抹無力之感。
蘇驚蟄能輕易斬殺出竅期修士,僅憑這一點,想要拿捏他,就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而他旁邊的二長老也顧不得開口安慰什麼。
他目光看著沈遺風已經只剩下感慨。
“原來…原來他早就已經是突破三百層了嗎?
唉……”
自語之後,二長老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嘆,彷彿讓他蒼老了許多。
他對沈遺風瞭解一點,但也僅僅只是一點。
曾經他也還是有著些許攀比之心,自認為自己在長老團之中的座次高沈遺風一位。
也曾因此而傲然過。
如今看來,自己曾經所在意的一切,於沈遺風而言,狗屁不是。
另一邊,在震撼過後,風晴雅和葉知秋等人的心,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他們同樣不理解沈遺風這是怎麼做到的。
但他能夠一劍斬殺兩個神意期的修士,便證明著今日邪月宗臨江分宗所面臨的危局,好像已經解除了。
“今日,或許我們都見證了一個足以載入青州史冊的奇蹟。
也是在今日過後,擎州,荒州,蒼州等地的格局將會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