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手上的儲物戒指連閃幾下,數張防禦型的符篆扔了出來。
化作了幾面各式各樣的護盾,試圖抵擋此時來勢洶洶的殺生劍。
“轟轟轟!”
張秀的這一個庭院之中接連響起幾道符篆暴烈的轟鳴聲。
臨近這座院落的不少修士,目光茫然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好生強悍的能量波動,那裡是在發生什麼樣的大戰嗎?
是何等境界的修士才能夠搞出來的動靜?”
“快快快,過去瞧瞧!”
“……”
人類的共性總是想要看熱鬧。
桃花巷的這些修士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張秀院落之外,各個院子屋頂上便是站滿了各境界的修士。
與此同時,翠柳巷一座並不算矮的樓閣之上。
一個身形魁梧,如同山嶽一般的身影,目光默默的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眼中有著一抹嘆息和傷感。
“看這動靜,風老大應當是遭遇沈遺風了。
可惜可惜……”
他這般感慨之時,在其旁邊又有著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也從陰暗之中走了出來。
嘆息道:“是我們太過於小瞧這臨江分宗了。
沈遺風太久沒有在邪月宗出過手,都忘了他血手修羅這名號是怎麼來的了。
而且似乎對那蘇驚蟄,咱們也都過於輕敵。
這一次,風老大應當是難逃此劫了。
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臨江城之行,竟是這麼短時間內就讓咱們六人損失其二,這種損失難以承受。”
中年儒士話音落下,方才這魁梧男子也點了點:“隨著‘陰’死,隨著風老大遭劫,這一次已經是從領命而來,變成了咱們的私人恩怨了。
無論如何,那蘇驚蟄必須死!
整個臨江分宗也都不可能會讓其好過了。”
這般交談之時,二人身上都有著一抹強烈的仇恨。
本來到臨江城中來是一件讓他們不以為意的事情,甚至抱著戲耍的心態而來。
但卻接連隕落兩位同伴,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就已然是開始升級了。
這兩人感慨的時候,張秀的那個院子之中,佝僂的風已經是被沈遺風給打落在地。
身上的氣息也已然萎靡,口中不斷冒血。
雖然他是元嬰後期,而沈遺風只是元嬰中期,但戰鬥力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
畢竟這些傢伙都只是二長老的麾下,而他沈遺風可是能跟二長老叫板的存在。
“毫無緣由,毫無仇怨,殘殺同門重要人物,這個罪責你應當是知道的吧?
或者說你可以告訴本座,是誰派你來的,本座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沈遺風手持殺生劍,走到了風的面前。
“三長老這話倒是好笑,沒人派我來,我就不可以自己看不慣嗎?
無理由殘殺同門這事兒,我認。
被三長老逮到這事兒,我也認栽。
不過一死而已,請三長老動手吧。”
風林火山陰雷,近乎已經是被二長老培養成死士了。
即便真是二長老派他過來的,此時他也不可能會說出關於二長老的哪怕一個字。
此時這老傢伙面色平靜,眼中遺憾中又帶著些許的不甘。
沈遺風靜靜的看了他好幾秒,然後默默點了點頭。
風林火山陰雷,二長老麾下的這六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忠誠於其他人。
即便未來真的抉擇出一個宗主,他們也都只會為二長老馬首是瞻。
雖然將他們擊殺的確是在削減邪月宗的力量,但對沈遺風來說,這些人的確是沒有留下的必要。
深知即便以後落月白奪得宗主之位,他們邪月宗內部都難免要掀起一番殺戮。
血流成河是無法避免的。
這是每一個宗門替換領導人之後,都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過程。
現在趁早清除一些不可能臣服的不穩定因素,倒也是一件好事兒。
他確定從風這裡不可能探聽到其他訊息,殺生劍倏然一動。
霎時間便是從風的胸口穿透而過。
至死後者臉上都是一片平靜,只有生機瞬間消散。
變成了一具佝僂的屍體。
沈遺風也算得上是給了他尊嚴,還給他留了一具全屍。
收回殺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