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蟄心頭無奈一嘆。
這他喵的,自己有那麼醒目嗎?
他已經是極為低調的坐在角落裡面了,還是被風晴雅一眼就看到。
是的,前面那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身影,不是風晴雅又是何人?
蘇驚蟄在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聚寶閣弟子。
確信風晴雅應該也是剛剛到達廣場。
“蘇大師怎麼坐在這裡啊?以蘇大師如今的身份,這不應該呀。
難道那落月白居然這般冷落蘇大師嗎?
我聚寶閣可是隨時都為蘇大師在二樓留有一間房呢。
如若是在這邪月宗受氣,隨時歡迎蘇道友駕臨聚寶閣。”
風晴雅聲音依舊柔美。
開口卻是一陣調笑。
話音落下,她倒也不等蘇驚蟄回應,就直接在他旁邊的一張席位上坐下。
蘇驚蟄笑著回應道:“蘇某隻是覺得後邊兒視野好一些而已。
反正今日也沒有蘇某什麼事情,在這裡看看就好了。”
他這話說得誠懇,風晴雅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沒有給予這話評價。
她很清楚,以落月白的尿性,今日要沒有蘇驚蟄的事兒,那才是真有鬼了。
附和道:“還別說,晴雅一直都未曾坐過這種角落,視野的確開闊呢。
來了些什麼人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對了,蘇道友不介意晴雅坐在你身邊吧?”
蘇驚蟄臉上再度露出一抹苦笑:“那自是不會介意。”
只不過今日他蘇驚蟄想要低調的願望,因為風晴雅的到來或許就此破產。
無論在哪裡,無論是什麼樣的場合,風晴雅無疑都是視線匯聚的焦點。
她坐在哪個位置,哪個位置就將成為c位。
連帶著蘇驚蟄也都成為了此時場中人討論的物件。
“原來蘇驚蟄居然是坐在那個位置,難怪聚寶閣這掌櫃會主動的走到那裡去。”
“看來蘇驚蟄如今真的是一躍成為了咱們臨江城之中的第一大紅人了呀。
目前佔據著臨江城的邪月宗極為看重他,而聚寶閣似乎也對他青睞有加。
這到底是憑什麼啊?
難不成就憑他那堪比築基的煉體修為嗎?
可是煉體之道在這個大世之中,終究已經是下乘修行了呀。”
“若說憑樣貌,那麼本人自詡比蘇驚蟄還要英俊三分,怎麼就沒有贏得風掌櫃青睞呢?”
“……”
此時不少連席位都沒有資格落座的看客,看向蘇驚蟄的目光,那是充斥著羨慕嫉妒恨吶。
“風小姐,你可知這一次邪月宗設那麼多席位,都是為什麼人準備的嗎?
如果僅僅只是臨江城,應當沒有那麼多人夠資格參加邪月宗的慶典吧?”
此時風晴雅既然選擇坐在他的身邊,他倒也就直接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聽得此言,風晴雅臉上依舊帶著那等笑意。
“邪月宗作為青州大地之上,最為強大的魔道宗門,建立分宗如此大事,自然不可能只是有著臨江城的人來參與。
周邊數十小城以及數個大城,皆會有著宗門代表前來慶賀。”
頓了一下,她又道:“在青州地界,至少那天蘇大師你也看到的那八大宗門,沒有一個敢單獨對邪月宗正面討伐。
至於合作,正道宗門看起來同氣連枝,實則同樣摩擦不斷,沒有哪兩個宗門願意真誠合作的。
所以邪月宗臨江分宗建立這麼些時日,都沒有任何正道修士過問,便也算是預設了他們的存在。
即便如流風劍宗,靈音谷等八大宗門不會過來慶賀。
其餘處於邪月宗周邊的小門派,即便是正道又如何?
還是需要跟邪月宗表面上搞好關係的。”
“更何況如今華陽宗已經覆滅,青州大地正魔兩道的力量,就更加平衡了。”
聽到這話,蘇驚蟄懂了。
修仙界的修士,大多也都不是世人想象中的那等快意恩仇。
很多時候還是要迫於形勢。
即便我不喜歡你,但我還是需要對你笑臉相迎。
否則對於那些小修仙家族,小宗門而言,或有隨時被邪月宗滅掉的危險。
在蘇驚蟄和風晴雅交談的時候,在他們前面一些的位置,很快就有人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