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本座自詡過往那麼多年並未見過你,也與你無冤無仇吧?”
蘇驚蟄心頭依舊無比凝重。
表面還是那般雲淡風輕,而且說話間還帶著三分威嚴。
然而他這般模樣落在對面這醜東西眼中,卻多少有點色厲內荏。
只聽對方笑道:“在我面前自稱本座,你這小子真是邪月宗給了你幾分面子,你就真要上天了嗎?”
隨即他又陰冷道:“至於我是誰,你也無需理會,就當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只不過拿人錢才替人消災,有人想要你肩上這顆大好頭顱,我便要幫人家摘下來。
就這麼簡單,現在,你準備好赴死了嗎?”
買兇殺人,這太常見了。
修仙界最不缺的,也就是這等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亡命徒!
更何況此時的臨江城已經是被邪月宗掌控。
這種人天然的就會向這裡聚集,就更好請動了。
在他說話之時,雨又變得大了一些。
從濛濛細雨變成了滂沱暴雨。
雨水隔絕了視線,讓蘇驚蟄不太看得清對方的身影。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儲物手鐲中將黑磚拿了出來。
血氣之力奔湧,在這一刻,他已經丟失了那醜東西的位置。
已經沒有辦法主動攻擊,只能待其出手之時反制之!
“刺客!”
而這時蘇驚蟄才後知後覺,對方或許並非是他想象中的靈陣師,而是一個職業刺客!
或者既是靈陣師,又是刺客的雙重職業!
畢竟很多靈陣師都能夠將陣法銘刻在陣盤之上。
要用的時候直接以靈力催動,就能瞬間佈置而出。
雖然用陣盤的方式,威能會比就地以靈印佈置的差一些。
但勝在快速便捷,配合刺客的手段,卻能達到最大的功效。
畢竟這二者的手段都凸顯一個出其不意!
而現在他被困於這一座幻陣之中,或許這醜東西摘了自己的項上人頭,桃花巷之人都不會有任何的察覺。
這也是靈陣師的恐怖之處。
蘇驚蟄的警惕升騰到了極致。
而在這時,他卻驟然聽到自己的左邊,那大雨之中彷彿傳出了些許水滴被擊破的細微聲響。
肉身等級達到靈胎第七層以後,各方面的感知都得到了極致的提升。
此時想也未想,手持那黑磚便是向著左手邊猛的拍擊而去。
“叮!”
下一瞬,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在大雨中響徹而起。
隨即蘇驚蟄的身形居然是被震退了四五步。
那黑衣醜東西的身影在這一瞬間也顯出身來,他手中拿著一柄透亮的細劍。
但他的身影卻是倒退了十數步。
這醜東西並非是體修,在這般短兵相接之下,不出意外的落入下風。
但卻並未受傷。
見此,蘇驚蟄心頭再度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僅僅只是這一擊,他便察覺對方的修為恐怕最少也是築基後期。
甚至是無限接近於金丹期的那種。
這他喵的,危險程度恐怕比清風山上那頭粉紅毒婦還要高上幾分。
“難怪會被邪月宗奉為首席大供奉,如此反應,如此力量,在你這個年紀倒也的確少見。
而且跟他們所說的修為等級,似乎差異有點大。
這次回去。得讓他們加錢才行呢。”
對方對蘇驚蟄的實力倒也還頗為認可。
隨即又道:“一個體修能夠做到這一步,實乃難能可貴,但也僅此而已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身形一動,又再一次消失於暴雨之中。
如若沒有這暴雨,即便刺客善於隱匿身形,但蘇驚蟄也自信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這暴雨對感知以及視線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而且對方在戰鬥經驗方面,也要甩他蘇某人幾條街。
無論哪一方面,他都處於絕對的下風。
蘇驚蟄心頭再度一沉。
如今他要脫困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宰了這醜東西。
一個是破了這個幻陣。
但無論哪一個,好像都不太容易實現。
此時蘇驚蟄的警惕依舊拉滿。
儘量從這暴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