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了一個好覺,動用暴血而帶來的血氣衰弱,已經徹底的恢復。
蘇驚蟄整理好儀容,剛剛要走出院落之時,風晴雅就已經是過來了。
今日風晴雅穿著依舊頗為正常,臉色略有些興奮。
見過她過來,蘇驚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蘇某正要去找風小姐呢。
是今天啟程,沒錯吧?
咱們的目的地在哪兒?要以什麼樣的方式,風小姐應當是可以告知蘇某了吧?”
之前答應了風晴雅要幫她的忙,也只是知道自己要協助一個煉丹師煉製一枚丹藥。
但那枚丹藥具體是什麼?他們的目的地到底是在哪裡?蘇驚蟄卻一無所知。
在出發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也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了。
聽到這話,風晴雅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既然都已經要啟程了,那麼很快蘇大師就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了。”
風晴雅依舊還保持著神秘。
蘇驚蟄張口,但終究還是略有些無奈。
也沒有選擇打破砂鍋問到底。
二人之間的共情度已經是達到了第二等級的略有好感。
他當然也相信風晴雅應當是不會害他的。
“現在蘇大師要不要去跟落宗主打一聲招呼?”
風晴雅直接岔開話題。
蘇驚蟄卻是搖了搖頭:“昨日便跟她說過了,今日倒是不需要再去打擾。”
“那好,那麼咱們走吧!”
風晴雅就喜歡蘇驚蟄這等灑脫。
說話之時,二人便已經並肩走出了這一個庭院。
而在其身後,燕霞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神色間再次有著些許的複雜。
不過她倒是會謹記風晴雅給她的忠告。
不會再將自身的情況告知於任何人,也相信風晴雅這種身份的人說過的話必然會兌現承諾。
燕霞亦是相信自己此生必不可能會這般平凡,她要在這裡默默等著。
於她而言,風晴雅和蘇驚蟄,也的確就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燕霞視線之中以後。
她眼中又浮現出一抹堅定。
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開始練習起了自己目前掌握的那等凡俗武功。
二人並未從邪月宗正大門離開。
畢竟現在風晴雅已經不是臨江分閣閣主,她也並不想在這裡太過於拋頭露面。
引起風明炎那邊不必要的猜忌。
“蘇大師在煉體一道已經頗有成就,卻不知能否御器飛行了?”
蘇驚蟄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
見到他這等表情,風晴雅微微一笑,倒也明白了。
隨即只見得她從手上那寶藍色的戒指中取出了一條淡紫色的絲帶。
絲帶泛起了瑩瑩紫光,只見得風晴雅身上氣息一動,手中輕掐印決。
這絲帶便迎風而長,很快便是到了一丈之長。
紫色絲帶在空中好似迎風飄揚,然而風晴雅站在其上,卻能夠穩穩的承載住。
她對蘇驚蟄一笑。
“蘇大師愣著幹嘛?上來呀。”
蘇驚蟄第一次見識風晴雅的氣息,果然是築基修士。
而且那種氣息頗為雄渾,只怕也已經是達到了築基後期的程度。
再次感慨這女人不僅媚意天成,其實力在同齡之中恐怕也是個天才。
也是第一次見到風晴雅的靈器居然是一條絲帶。
他沒有猶豫,腳下一蹬,身形便穩穩的躍上其中。
這絲帶的觸感依舊柔軟,但蘇驚蟄卻很清楚,如若風晴雅爆發,這恐怕也將變成收割生命的利器。
“蘇大師坐好了,咱們啟程!”
風晴雅嘴角微微一笑,手中印決再動,這一條絲帶倏然動了起來。
其速度竟是不比落月白的摺扇慢上絲毫。
察覺至此,蘇驚蟄心頭倒是有些好奇。
若有朝一日落月白與風晴雅打上一架,誰會更勝一籌?
“風小姐,這般啟程真就只有我二人嗎?牧老呢?”
他知道但凡這些大家族的子弟,最為忠誠的或許就是他們的護道人了。
誰都可以背叛風晴雅,牧老必然不會。
而對於這個問題,風晴雅倒也並不吝於回答:“牧自有其方法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