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就那樣互相抱著,一個哭的洶湧澎湃,一個痛的難以復加。
金鳳站在我們身後,直到我們止住悲聲:“兩位姐姐快坐吧——”她很伶俐的說。
我和玉蝶一左一右坐在莊生的床邊,他的脈搏很微弱。“找過大夫了嗎?”我問。
“找過了,大夫也沒辦法,說是傷了內臟,而且真氣已經渙散,只能聽天由命了。”昨夜到現在已近一天一夜沒休息,玉蝶滿臉的疲憊。
我知道,他這是被內力深厚的高手傷了,斷不會這麼快恢復,若是一般人挨這一下,早就五臟俱碎,當場斃命了。
沒有別的辦法,為了救他,我只能將自己的真氣灌輸給他——替他療傷。對於練武之人來講,真氣不可妄動,動必傷身。
哪裡還考慮傷不傷身,只要莊生能好轉過來,讓我付出什麼我都是願意的。我盤坐在床上,讓玉姐姐和金鳳扶住莊生,右掌貼住他的後心,左掌沉在丹田調息,心內自語:“沒什麼可以為你做的了,只有傾我的全力。”我沒有一絲保留的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傳遞給他,直到渾身虛脫的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夜,渾身痠軟乏力,是過度提取真氣的後果。轉過頭側側臉,看見我身邊躺著的莊生。
已近年根了,聽見外邊響著的稀疏寥落的鞭炮聲。坐起來,燃起一盞燈火。
我將那盞燈挪到床前,默默的看著仍未醒轉的人兒,那張讓我初見就淪陷的臉一如往昔的模樣,只是那雙蓄滿深情的眼眸緊閉著。
我望著他,曾經的點點滴滴清晰而深刻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玉顏觀館內的一見鍾情,太子府裡傾心纏綿,幽州府的冒險之行……
“莊生,我來看你了,你可聽的見我的聲音嗎?”
“在街上看見你和孩子的時候,你一定想不到那個面具人是我吧?我不敢來見你——你知道嗎?我不敢來,我怕看見你,怕看見孩子,我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