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在負隅頑抗著。
就在這時,天邊一聲清嘯,白衣人猛地一震,下一刻已是手中的武器不由自主的掉落在雪地裡,而他們也僵直著身體無法動彈。
那領頭的獄卒喘著氣,看著眼前雪地上,以往和他一起閒聊喝酒的兄弟們漸漸被大雪覆蓋,心中的痛無法延續,他勉強站起身子,拖著被利箭射穿的雙腿,手中的利刃狠狠的刺向白衣人,只片刻,八個白衣人便死了六個。
這群殺人如麻的白衣人如何受到這樣的侮辱?前一刻還在如死神般痛快的收割生命,可下一刻卻是角色對調,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你收手吧。”那獄卒聞聲停下來,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恍若謫仙的男子懷裡抱著鐵牢中的囚犯,一臉冷然的看著他。
“你不能帶她走。”
“她被人陷害,我要帶她回去醫治。”男子見他愣了愣,便笑道:“若你願意,就跟我一起,我負責治好你的腿。”
“可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是要將囚犯安全的押送進京。
“沒有可是,今天我是一定要帶走她。是死是活,全由你自己決定。”男子沒有勉強他,卻也沒有給他後路。
所有的獄卒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而且囚犯也被劫走,若是他不跟著,回到京城一定會是個死罪。所以,在短暫的考慮後,他終於做了決定。
“你是個聰明人。”男子點點頭,手一伸,就看到那唯一還活著的白衣人身上已經換上了獄卒的衣服,而他身上的獄卒衣服則換成了一身彆扭的白衣。
我來晚了嗎?楊遠單膝跪在雪地裡,看著面前已經死去多時、身體變冷的屍體,心一點點的變涼。
還未問為什麼,就聽的背後一陣悶哼,轉頭一看,就看到那白衣人悄無聲息的死去,那臉上佈滿了刀痕。
“你離開,總要留具屍體在。”男子輕描淡寫的訴說讓這獄卒反而意識到自己一定是遇到高人了。頓時雙膝跪地道:“小的吳磊聽憑仙人差遣。”
“仙人?”男子輕笑著搖搖頭,可那神情卻是懊惱自責和悔恨。
我來晚了嗎?楊遠半跪在雪地上,面對著一地早已冰冷多時的死屍,眼睛不由的溼潤了。他突然起身,往鐵牢邊趕,卻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不,那屍體不是她!楊遠顫抖著上前,想要確定那人不是她,卻又怕見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一幕。躊躇許久,他終是一步步挪向那鐵牢。
鐵牢裡一具屍體正靜靜的躺在那兒,天上飄下的雪花已經漸漸覆蓋住屍體。楊遠上前,撫開臉上的雪花,就看到那熟悉的容顏如睡著一般那麼安靜恬淡。
楊遠閉了閉眼,身體抖了抖,再次睜開眼睛,眼前那一幕依舊如眼中釘般映在他的眼底。
這是真的?!
楊遠的心徹底涼了,他抬頭望了望天,突然嘴邊溢位一絲冷笑。抱起鐵牢裡的屍體,他毫不留戀的離開,或許這裡並不是他們該停留的地方。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的漫長,末兒和若梨在陵城裡已經找到了一座獨家小院,這裡畢竟已經是離妖獸最近的地方了,有不少百姓已經紛紛賣了房子搬離。末兒和若梨便找了個安靜的院落買了下來,碰巧那年輕人急著離開,竟是低價賣了,讓兩人少花了不少的錢。
院子裡的東西都很齊全,兩人只需打掃了一下,便住了進去,就等著楊遠帶著喬水寒離開。
一日、兩日、三日……等待的時間越長,她們便越來越焦躁,心中也有了不好的揣測。
當七天的時間過去,末兒和若梨終於意識到,或許楊大哥不但沒有救下喬水寒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兩人忐忑不安,連巡視城牆的任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差點兒被莫何長老給罰了。
“末兒、若梨,你們可看到楊師兄了嗎?”飛霜急急忙忙的趕來,焦急的模樣似乎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楊遠來做。
“呃,有什麼事嗎?”末兒和若梨相視一眼,同聲問道。
“楊師兄這幾日都不見人影,莫何長老可是已經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若是楊師兄再不回來,恐怕莫何長老就要發逮捕文書了。”飛霜搖搖頭,心中也埋怨那個楊師兄竟是個不受約束管教的人物,竟是連守城這樣的事情也不管。
就在三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從東南方的城門處傳來一陣騷亂。三人好奇之餘,連忙上前檢視,就看到她們口中的話題人物,正推著個堆滿了東西的推車慢慢的行來。
走進了一看,那竟是十幾具屍體,其中幾具屍體的衣服頗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