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水寒不是傻子,明知道秋紅不喜見她還硬要湊上去讓她嫌棄。只是將包袱放在一邊,便隨了秋紅領了兩套青色的布裙回來。
領完了衣服秋紅便打發戚水寒回屋,戚水寒也不奇怪秋紅要去哪兒,只自己一人回到了房間。
回到屋裡,先是將積了些灰塵的房屋打掃一遍。打掃完畢,摸摸床榻,竟是都帶著些微的溼意,戚水寒記得床底似乎有個火盆,便找了出來,先將被褥搭在屋外向陽處晾曬一邊,又生了火,希望能靠著熱氣將屋裡的潮溼去除些。
一直忙到金烏西墜,戚水寒摸摸空空的肚子,這才順著小路出了下人房。
按照秋紅指點的路,戚水寒摸到了廚房,裡面有嬤嬤正指揮著眾人洗切涮炒。一番熱火朝天的模樣,讓戚水寒慢慢停下了腳步,“呃,你是新來的?”
戚水寒乖巧的點點頭,那總領了廚房事物的魏嬤嬤見她不過九、十歲的模樣,心中倒是起了點兒憐惜,連忙從大大鍋裡盛了滿滿一碗的白飯,並半碗的青菜燒肉遞給戚水寒。
戚水寒道過謝便走到廚房外一處還算敞亮的樹樁上坐著,慢慢的吃將起來。
“你叫寒兒?”魏嬤嬤是個愛說話的人,看到了戚水寒腰間的名牌,才知道這個剛進了聖殿的小丫鬟名叫戚水寒。戚姓啊,魏嬤嬤倒是沒有把戚水寒和大夏朝修真第一世家的戚家聯絡起來,即使想到她是戚家之人,也以為一定是隔了不能再遠的遠親了。
“嬤嬤,我是叫寒兒。”停下吃了一半的飯,戚水寒抬頭笑著回道。
“真是個乖孩子,可你父母怎麼會讓你出來幹活呢?雖然這裡聖殿裡的月俸要比別處高些,但畢竟還是伺候人的活計啊。”魏嬤嬤搖搖頭,實在想不透。
“嬤嬤,這不關我孃親的事,我只是想來這裡看能不能得到國師大人的青睞收為徒弟,到那時,我孃親便能好過些。”
“你以為修仙一途和拜國師都是那麼容易的?國師已經十年未收徒了。哎,你好好吃飯吧。若是不夠,鍋裡面還有米和菜”魏嬤嬤嘆了口氣,聖殿裡每年都要收上上千名孩童教授法術,但最後真正能出師的不過百分之一二,而能夠得成大道的更是寥寥無幾。有很多都只是懷著理想而來,到最後卻是失望離開。
見魏嬤嬤離開,戚水寒悄悄吐了舌頭,繼續埋下頭扒飯。
吃過晚飯,戚水寒又洗了自己的碗筷,這才向魏嬤嬤道了謝,回到自己房間。
剛點著了蠟燭,回過身就看到那冷麵少年正坐在屋內唯一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她。
“您……您是?”被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嚇了一跳,戚水寒的小心肝猛的一跳,隨即想到自己並未觸犯他什麼,便大著膽子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不了以後我不再進竹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這樣突然出現了?”
那少年眼睛一眯,冷道:“當日你灌溉之恩救我一命,我今日來不過是來找你報答你的活命之恩。待還你疫病,我們之間便再無瓜葛。”
“那好,只要你不來煩我,這活命之恩便算你報了。”
“這個不算。”少年薄唇一張,話那麼冷漠,讓戚水寒不禁憋了口氣,惡狠狠的看著他。她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要早睡早起才有利於身體健康的。
“既然你現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麼本尊便給你一個承諾。”說完,一道光華從少年手間閃過,戚水寒的耳上便出現一顆小巧的耳環。
“這耳環便是本尊與你的承諾,若你想本尊實現這承諾,便將耳環取下,本尊自然知道。”少年說完,便如那清晨而起的薄霧般瞬間消失,戚水寒這才摸摸沒有一點兒感覺的耳朵,竟是摸到了那少年所說的耳環,對著鏡子一照,只是個很普通的銀色耳環,看起來的確不打眼,算是安心的戴著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還是決定要到竹屋裡一看,聽到外面打更之人梆梆敲了兩下,除此之外一片寂靜,戚水寒這才悄悄進了竹屋,並擺出一副只要有點兒響動便立刻逃走的模樣,只竹屋裡一片安靜,除了少了不少孃親和嬤嬤為她準備的點心和美食。
戚水寒撇撇嘴,這才出了竹屋,坐在床上打坐起來。丹田之處淡淡的暖氣流淌,漸漸在經脈中運轉起來,直至運轉二十四周天,感覺那氣息變得渾厚些,這才睜開眼睛。
外面天色已明,見見有腳步聲響起。戚水寒換了衣裙,算是正式在聖殿中幹活了。
來到聖殿外,戚水寒看到還有一個丫鬟已經開始打掃了。於是便上前拿了抹布,開始擦起聖殿中已經清掃過得大理石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