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蘇彥仙!”
胡庭中雖然一向狂傲驕縱,但是聽見這個名字,依然是有些心驚。
也許天下間有很多人叫蘇彥仙,但是這個修行界中,能夠讓胡庭中忌憚的蘇彥仙就只有一個人,這人就是天嵐劍宗的宗主!
儘管天嵐劍宗的聲威不如蜀山劍宗和崆峒門,但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隱世宗門,龐大的實力不容小覷,而且作為天嵐劍宗的宗主,其手中肯定握有天嵐劍宗的鎮山之法寶,甚至可能是仙器之類的東西,胡庭中可沒有十足地把握能夠跟蘇彥仙一較高下。
更何況,除了蘇彥仙之外,還有另外兩人,其中一個是蘇凝煙,她的修為直接被胡庭中無視了,但是另外一個人,胡庭中卻不能無視,這是一個背劍的老道姑,胡庭中認得她,此人名叫絕天神尼,可是修行界中赫赫有名地煞星。
這個絕天神尼,自從出道開始,就醉心於殺伐之中,在她的劍下,斬殺過無數的魔道中人,也斬殺過不少隱世宗門的“道友”。別看這些隱世宗門表面上一團和氣,但是暗中卻是倒戈四起。而這絕天神尼,也算是天嵐劍宗的一柄“利劍”,就算是胡庭中也不得不忌憚。
所以,天嵐劍宗雖然只來了三個人,但是論整體實力,甚至已經完全在蜀山劍宗和崆峒門“聯軍”之上了。而且,蘇彥仙竟然親自前來,這可是擺明是來“挺”隋戈的。
這一點,就連隋戈自己也覺得有少許的受寵若驚,他也想過這種情況下,天嵐劍宗不可能完全坐視不理,除非他們不想從隋戈手中獲取境界丹了。但是,隋戈還真是沒想到蘇彥仙竟然會親自前來。
蘇彥仙可是天嵐劍宗的一宗之主,如此親自前來,那就等於是旗幟鮮明地表明瞭立場。
以後,天嵐劍宗和神草宗,便會被別的隱世宗門視為一體,休慼相關,榮辱與共。
儘管事情的走向有些超過了隋戈的估計,但是他卻很快鎮定下來,向蘇彥仙拱手行禮,微笑著說:“蘇宗主親自前來,我當然應該遠迎地。”
蘇彥仙淡淡一笑,然後將身旁的老尼姑介紹給了隋戈認識:“這位是我們天嵐劍宗的太上長老絕天神尼,也是我的師叔。”
“見過前輩。”隋戈恭敬地說,對方是來給他撐場面的,隋戈當然也要給足這老尼姑的面子。
絕天神尼微微頷首回禮。
“蘇宗主,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吧?”胡庭中被人直接無視,此時終於人耐不住了。
“噢,原來是崆峒門的胡庭中啊。”蘇彥仙淡淡地說,“聽說令郎不幸被人斬殺,你還請節哀。”
胡庭中心頭暗恨,他知道蘇彥仙此時提及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來揭他的傷疤。如果不是忌憚對方的身份,胡庭中真是恨不得不洗手段將這女人鎮壓,然後肆意凌辱一番。在這些方面,胡庭中和胡侯明這一對父子,還真是臭味相投。不過,胡庭中也只有在心頭YY一翻而已,他口中卻還要違心地說:“有勞蘇宗主掛念了,不過本座一定會將兇手碎屍萬段的!”
“胡道友也不必動怒,以蜀山劍宗和崆峒門的蓋世威名,相信那兇手必定是惶惶不可終日了。指不定,現在都已經自殺身亡了呢。”蘇彥仙這話頗有些挖苦的意味,然後她又將目光投向隋戈,“隋先生,你怎麼和胡道友碰上了?”
蘇彥仙這話等於是明知故問。
不過,隋戈還是很配合地說:“胡道友懷疑是我殺掉了胡侯明和黃靈峰呢。”
“不會吧,傳聞這兩人可都是化神期的絕代強者啊,居然你都可以將他們斬殺得乾乾淨淨?難道傳聞是假的,蜀山劍宗和崆峒門的弟子修為境界都是吹出來的?”這話卻是蘇凝煙說的,頗有些挖苦之意。
“凝煙,在前輩面前可不許放肆。不過,你這話也不無道理,以胡侯明和黃靈峰兩人的修為境界,就算是本宗主出手,要同時擊殺他們兩人,且留半點痕跡,也是有些困難啊。”蘇彥仙皺眉地看著胡庭中,“胡道友,你怕是弄錯了吧?”
胡庭中聽隋戈和蘇彥仙一唱一和,言語卻又帶著挖苦之意,心頭不禁有些火氣,冷冷地說:“殺子之仇共戴天,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否則,我崆峒門威嚴何在!”
“寧肯錯殺,不可放過?”蘇彥仙冷哼一聲,語氣轉厲,“這就是說,你明明知道不是隋先生做的,卻偏偏要咄咄相逼?”
胡庭中心頭暗叫不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話的確是他的本來用意,但是這話可以在隋戈面前說,卻不能在蘇彥仙面前說,因為道理上站不住腳。如果雙方力量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