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相信了沈君菱的話,女人如果發起瘋來報仇,的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沈君菱見隋戈終於上心了,才放過了這個話題,坐在隋戈旁邊,問道:“自從你上了電視之後,這段時間貌似很有名氣了啊,你跟你唐姐姐,都賺了不少錢了吧?”
“賺錢?花錢還差不多。”隋戈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雨溪的基金是救助基金,那可是花錢的慈善基金,可不是炒股賺錢的基金。”
“知道啦。”沈君菱撅起嘴,有些不滿地說道,“不准你在我面前稱呼她‘雨溪’,儘管她的確是你的正牌女友,但是你老是這麼親熱地將她掛在嘴邊,我還是會吃醋的。”
“那,我稱呼你為‘君菱’,這樣總行了吧?”隋戈笑道,“莫不成還要我稱呼你‘小君君’?”
“滾一邊去!”沈君菱道,“說點正事,你的狗皮膏藥,我們家的人很有興趣。”
“很有興趣?”隋戈說,“你們沈家要代為銷售麼?”
沈君菱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家的人,對你膏藥上的藥膏感興趣,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給我們?你也是修行之人,自然知道我話中的意思。”
“明白。”隋戈說,“那些藥膏如果利用得當,的確是可以用來幫助修行的。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上心的,過一陣子,我就會提供一些比狗皮膏藥上面那藥膏更好的東西給你。”
“價錢方面呢?”沈君菱說道,“就算我們很熟,但也不能讓你虧本吧。”
“價格方面,我會給你們最優惠的。”隋戈說,“不過,你們沈家可不能利用我替工給你們的藥膏來進行製藥賺錢哦,那可是搶我的生意呢。”
“放心吧。”沈君菱道,“正如我爺爺說,除了你,沒有任何一個修行者會將那樣珍貴的藥膏用來給普通人治病的。”
很顯然,沈泰崇是無法理解隋戈的想法和做法。
沈泰崇的想法,也是許多修行者想法的一個縮影。
在這些修行者看來,普通人是沒有資格享用靈草、靈藥的。
至於用靈藥給普通人治病,那更是“瘋狂之舉”,也是一種不可原諒的Lang費!
但是,偏偏隋戈同學就這麼做了,而且還是堂而皇之地做了。
沈泰崇不理解,華夏醫藥行會的大佬、巨頭們,就更加不理解了。
甚至,還有些憤怒!
連修行者都無法弄到、無法滿足的靈藥,居然“賤賣”給了普通人,這的確讓許多修行者無法理解、心生憤怒,但是一想到裴家的遭遇,自然誰都不敢跳出來當面跟隋戈為敵。因此,這幾天儘管隋戈風頭正勁,卻是沒有人來捋他的虎鬚。
儘管,隋戈的虎鬚,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
“其實,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麼要將靈藥賣給普通人,而且還是以八百元,這麼低廉的價格。”沈君菱問道。對於她而言,八百元一張的狗皮膏藥,的確是很低廉了。
“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修行了,我也是普通人。”隋戈正色說道,“普通人的壽命,不過區區百年,生活本來就不容易,若是還要遭遇病痛折磨,被疾病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不覺得那很可憐,很可恨嗎!”
“可憐我懂,但是為何可恨?”沈君菱問道。
“可恨的是那些修行者擬訂的法則。”隋戈說,“普通人不僅壽命很短,許多人的要求也很低,只想平平安安、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地生活一輩子。但是修行者不僅掠奪了天地靈氣,而且連服用靈草、靈藥的資格都被剝奪了,何其不公!”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以力為尊的。修行者比普通人強大,所以他們就是法則的擬訂人,而普通人就只能被動地接受。”沈君菱道,“而且,你也是一個修行者!”
“我現在的確是一個修行者,但是我寧願跟普通人在一起生活。”隋戈說,“我喜歡感受身邊的喜怒哀樂,喜歡這些真實有獨特個性的人。在我看來,許多修行者,他們根本就只是一味追求力量、提升境界的機器而已,跟他們同列,委實沒什麼意思。”
“唉,你的想法總是這麼特別,這大概也就是你的可愛之處吧。”沈君菱輕嘆道,“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這般特立獨行,定然惹得許多修行者大為不快,而且,你的靈藥生意也對‘行會’許多家族、門派的藥業生意造成衝擊——小心為妙!”
“嗯,謝謝提醒。”隋戈笑道,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不過沒事,我有大靠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