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也可以幫你們。”
只聽啪地一聲,茶碗砸落地的聲音,水聲嘩啦了一下,緊接著李皓白嗖地一聲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我當然放心,我有什麼不放心……”
“二爺。”
“二奶奶。”
“姑娘。”
珠簾晃動,聲音從外間傳來,
話說到這,陸辰兒飛快地抬頭瞧了李皓白一眼,李皓白的臉色已完全沉了下來,比先前凝重了許多,似要吃人一般,陸辰兒還從來沒見過李皓白這樣的表情,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心中一時亂糟糟的,腦袋也一片混亂,有些話便脫口而去,根本沒有再經過大腦,“這回我在京中的時候,得到柳束兮的訊息,我知道她在哪裡,你可以去找她回來,等我們倆的事完了之後,你可以放心的,到時候我也可以幫你們。”
只聽啪地一聲,茶碗砸落地的聲音,水聲嘩啦了一下,緊接著李皓白嗖地一聲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我當然放心,我有什麼不放心……”
“二爺。”
“二奶奶。”
“姑娘。”
珠簾晃動,聲音從外間傳來,
第二百零一回:生病
臨近端陽,雨,肆無忌憚地下著。
不是很大,不是很急,細雨淅淅瀝瀝,有著似柳如煙的朦朧。
容易迷醉人眼,看不清萬丈紅塵,看不清三千情絲。
站在簷角下,雲錦羅綺幾個侍候著陸辰兒已換上了高木屐,雲錦撐起油紙傘時,忍不住道:“這外面正下著雨,姑娘不如打發媽媽們去一趟匡府,由她們代姑娘給匡夫人請安,匡夫人一向疼姑娘,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姑娘今天不過去,匡夫人也不會見怪的,等天放晴了,姑娘再親自過去一趟也不遲。”
陸辰兒搖了搖頭,神色中盡是疲倦不堪,眼下盡是青黑一片,擦了粉也遮蓋不了多少,“走吧,別再說了。”
人已往臺階下走去,雲錦心裡著急,卻還是忙地跟上。
昨日晚上,陸辰兒李皓白兩人吵翻了,她們幾個大丫頭在簾外也聽了大致,李皓白怒氣沖天地出了正房,去了外面的書房,沒再回內院了,只聽福媽媽今天清晨提起:昨晚上二爺在外書房生了好大的氣,書房裡砸了許多東西,翠翹和金縷攔都攔不住,後來,金縷額頭上不小心被砸了一小口子,二爺才消停了下來,又給金縷姑娘請了大夫。
雲錦撐著傘,緊跟著陸辰兒一眼,精神特別不好,這也是她想阻攔住陸辰兒不去匡府的原由之一,還有一個原由便是李皓白從書院回來了,論理,陸辰兒今天去匡府,李皓白在家應該由他陪著陸辰兒去才好,可目前這節骨眼上,卻是千難萬難,況且。陸辰兒早上說起去匡府時,提都沒提起李皓白,而李皓白,聽說還沒起。
這個時候,已是巳時初刻了。
紅袖接過傘,雲錦扶了陸辰兒上了馬車,爾後,紅袖收了油紙傘,才跟著上了馬車。
到了匡府,由媽媽們領著進了匡夫人的上房。前腳還剛踏進門,只聽範氏那明快的笑聲響起,“真是稀客。表姑姑今年還是第一次登門。”
陸辰兒笑了笑,抬頭,瞧見屋子裡的花團錦簇地坐著一群人,匡夫人的幾個兒媳孫媳都在,上前去。陸辰兒先給匡夫人行了禮,又向幾位表嫂行了禮,匡夫人和藹可親地拉著陸辰兒坐在自己身邊。
近前,瞧著陸辰兒的臉色,匡夫人臉上的神情卻是一滯,明顯多了抹了擔心。緊握住陸辰兒的手,“我接了你孃親的信,你孃親說是要端午後節才到。怎麼反而提前了兩天。”
“可不是,剛才老祖宗正和我們商量著今年的端午節怎麼過,要不要去青江灣看賽龍舟,不料接到姑娘登門的訊息,老祖宗都吃了一驚。還以為來傳話的婆子傳錯了話。”
聽了範氏這話,陸辰兒淡淡一笑。望向匡夫人道:“是我考慮不周,沒提前派個人來和姨母說一聲,我是昨日下午到了,原本計劃是要端午節後才能到,只是趁著天氣好,在路上不免走得急了些,趕了許多路,因而才提前了。”
離得近的楊氏和顏悅色道:“這就是了,我瞧著表妹眉宇透著疲倦,想著應是趕路趕得急了些,累得慌了才會這般沒精神。”
果然,聽了這話,匡夫人擔心的神色陡然去了許多,還是楊氏會察顏觀色,圓圓的臉上,透著一股子精明,不似洛氏坐在下首,臉上的一直比較木訥。
不過,楊氏這個理由也正好,若沒有這個理由,陸辰兒也總得找個理由和匡夫人,只怕還沒這麼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