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情形,遂拉了拉衣袖,輕聲道:“我瞧著他們倆是相互喜歡,你不覺得他們倆站在一起很般配嗎?”
“胡說。”陸辰兒忽然激動起來,聲音不免撥高了些,周圍好奇的目光都望了過來,陸辰兒登時覺得有些尷尬。
柳束兮也沒想到陸辰兒反應這麼激烈,怔愣了一下,還是琳姐兒走了過來,“不知道辰姐姐和柳姑娘在說什麼悄悄話,要不說我聽聽。”
陸辰兒張了張嘴,不知從哪說起,剛才柳束兮的話,她只覺得荒唐。
只聽柳束兮笑道:“我和她正在討論是這件牛骨的掛飾好看,還是這串核桃的手串好看,正相持不下,我說了句牛骨的掛飾漂亮,她覺得手串好看,就說我胡說,你們來給我評評理。”
“誰喜歡哪一件,誰就買哪一件,要是都喜歡,可以把兩件都買了。”桃夭笑眯眯的地道。
琳姐兒也道:“桃知這話說得有理,沒得還為這兩件小東西爭得面紅耳赤就不值了,我和桃夭在攤子上挑東西都從來不爭的,沒想到你們倆比我們大這麼多,倒是爭起來了。”
這下好了,原本沒有面紅耳赤,讓琳姐兒這麼一說,陸辰兒立即覺得臉上發起燙來了,柳束兮卻還好,大方地說兩件都要了。
從掛飾攤子離開,陸辰兒的目光不免在桃夭和尚知玄兩人身上打轉,但又看不出來,兩人有什麼過分親近的舉動,桃夭和琳姐兒靠在一起,尚知玄只在旁邊不遠處跟著,只是看向桃夭的眼神,有些不同尋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柳束兮的話,才會令她產生這種錯覺。
走了一段距離,在幾家玉石攤前停了下來,陸辰兒因先時柳束兮的話,免不了胡思亂想,想著這些天,她和桃夭出門都和尚知玄在一起,或許真看出了點什麼,心裡一陣心驚,忙拉著柳束兮慢了幾步,輕聲問道:“你方才那話什麼意思?”
“就是男有情妾有意。”
“不可能。”陸辰兒只覺得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瞧著柳束兮嘴巴一張一合,許久才緩和神來,忙抓住柳束兮的手,“是桃夭親口和你說的?”
柳束兮的手讓陸辰兒抓得生痛,她倒沒料到陸辰兒力氣這麼大,忙地拉開陸辰兒的手,爾後才道:“沒有,只是我看出來的,要麼每回出門,怎麼都哪麼巧,都能碰上。”
“原來是你猜的。”陸辰兒心頭頓時一鬆。
柳束兮卻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眼睛,“難道你看不出來?”
“原本他們幾個就對桃夭很照顧,知道桃夭想陪你逛京師,恰巧尚知玄對京師也很熟悉,帶著你們逛幾日也沒什麼。”
這話柳束兮卻不信,又聽陸辰兒道:“尚知玄早已經娶妻了,這個桃夭都知道。”
柳束兮神情一滯,或許她該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遂不再多言語,猶如相信陸辰兒的話一般。
陸辰兒想起前兩天,父親嘮叨著要找個黃玉石刻印章,如今既然在玉石攤子前,便走過去瞧瞧,看能不能尋塊好一點的。
中午的時候,在寺裡面吃了素齋,下午還有一個時辰的講經,陸辰兒便在後禪院的廂房歇了一會兒,直到程夫人聽完經,才一道回了陸府。
回了府,桃夭和柳束兮先回了漪蘭堂,陸辰兒跟著程夫人回了正房。
天黑時分,陸老爺才下衙回府,瞧著她們母女倆坐在炕上下棋,不由笑著問了一句,“這回丫頭又要你讓了几子?”
陸辰兒喊了聲父親,“這一局我沒有讓孃親讓一個子。”說著,跳著起了身,下了炕,跑到陸老爺跟前,挽著陸老爺的胳膊,又道:“剛才這一局女兒落子的時候,就一直盼著父親快些回來,替我把這局棋下完。”
“好,我替你下完。”陸老爺笑了笑,往炕前一站,棋盤上的白子明顯落了下風,“你這都死了一大片,難不成還期望我能幫你贏回來?”
陸辰兒忙笑嘻嘻地擺手,“不是讓您幫我贏回來,只要父親不讓我輸得這麼慘就行了。”再說,我也沒見您贏過孃親幾回,每回都是孃親贏您二子。
不過後來這句話,陸辰兒只在心裡腹譏,沒有說出來,扶著陸老爺在炕上坐下。
爾後轉身挨著程氏坐下,程氏忙地推開她,“去去去,坐那邊去,你這棋品也太差勁了,每回都這樣臨陣撂手。”
陸辰兒死皮賴臉地坐下,“我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棋藝差,如今父親回來了,還不趕著讓賢,您和父親的棋藝正好在伯仲之間,這樣下起來才有意思。”
陸老爺落下一顆白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