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肖大人也一定會明白我木牧的苦心,沒想到……唉,既然連肖大人,都這麼認為的話,那……那我木牧,當真是無話可說。”
肖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牧打斷,再聽到李牧這樣的話,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大大的不妙。
這個木牧,巧舌如簧,蠱惑人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果然,皇帝看向肖嘯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了。
這些日子以來,肖嘯因為使團接待之事不利,在皇帝的心中,印象分大減,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就不如當年共貧寒時,心有齷齪。
此時被李牧隱晦地挑撥,皇帝對於肖嘯,越發開始懷疑起來。
“木統領,從未說過你的讒言。”
皇帝看著肖嘯,淡淡地道。
肖嘯心中一沉,連忙道:“陛下,臣只是就事論事,臣並非……”
李牧再度打斷他的話,道:“陛下,臣聽聞,朝中大臣,有犯大罪者,都會被打入神嚎崖之下,飽受苦寒仙罡之折磨,日夜哀嚎,臣自知有罪,所以願意卸去一身軍職,自請入神嚎崖受苦贖罪。”
什麼?
大殿中其他人一聽,頓時心中一振。
尤其是早就將李牧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範敏、柯軼倫兩位老一派大臣代表人物,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李牧,竟然演的這麼絕?
就連皇帝,也皺了皺眉,道:“木卿不用說這種負氣之話,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有功之臣,朕怎麼會將你打入神嚎崖之下。”
李牧搖頭,道:“陛下,諸位大人說得對,臣做事逾越,不管出於任何原因,都應當接受懲罰,陛下若是不處置我,何以服眾?”
哈?
啥玩意?
肖嘯、範敏和柯軼倫三人,聽得心中都想要罵娘。
這不就是把我們說過的話,重新再說一遍嗎?
之前你咋不主動認罪呢?
現在又玩這一出?
好話賴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
你在這把我們當猴耍呢?
但皇帝看向李牧的眼神,卻又不一樣了。
這個木牧,把話說到這份上,是真的在為朕著想啊。
李牧又道:“其實,眼下神朝局勢嚴峻,陛下除了給朝中大臣們一個交代之外,也需要給月川府、曹川府兩大仙庭分部,以及其他勢力一個交代,畢竟臣這一次,揮軍西進,屠了東玄仙門許多人,打破了許多規則,陛下若是不懲治我,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會找理由和藉口,幫助東玄仙門,對付我皇極崖,在他們開口之前,陛下需嚴懲臣,堵住悠悠眾口,才能將如今西征軍的戰果,完全保住。”
說完,李牧態度堅決地道:“臣不是在這裡惺惺作態,臣是真心實意想要如此,就算是陛下捨不得懲罰臣,臣也要自入神嚎崖,為陛下分憂……陛下保重,臣自去也。”
說完,李牧卸下身上的鎧甲、令牌,轉身離去。
皇帝一看,連忙道:“木卿,留步……”
李牧頭也不回地道:“陛下,臣會在神嚎崖之下,反思己過,陛下不用擔心臣,只要陛下有用臣之時,臣定會再出現,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話音落下。
李牧人影已經消失。
過了片刻之後。
看守神嚎崖的一位半步金仙,急匆匆地親自來報。
“陛下,不知何故,木統領到了崖上,卸去甲衣,一襲布身,說是要贖罪,臣攔不住,他已經親自進入了神嚎崖之下了。”
這半步金仙不知道前因,彙報時,依舊一臉驚訝。
皇帝面色激動,
及至此時,他心中對於李牧,已經是信任到了極點。
他有心強行將李牧,從神嚎崖中釋放出來,畢竟那崖下,仙道罡風宛如刮骨刀,可以吹透任何仙道防禦,侵蝕仙人仙體,其中痛苦,日夜煎熬,難以言喻。
就算是金仙,進入其中,天長日久,也會形體消散,修為跌落。
但又一想到,若真的是如此,木牧一片苦心,豈不是白費,朕豈不是辜負了他?
強壓下心中的澎湃的情緒,皇帝扭頭看向肖嘯等人。
臉上難以遏制地出現失望之色。
“哼。”
皇帝一甩龍袍袖子,轉身而去。
肖嘯等三位大臣,面色尷尬,想要再辯解什麼,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今日的交鋒,他們準備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