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崖在月川府中,只能算得上是第二梯隊的勢力。
第一梯隊是玄感宗、煉妖閣和東煌神朝。
但因為李牧前段時間,大開殺戒,幾乎覆滅了整個東玄仙門,就連甘霖山的大長老都給宰掉了,所以他們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各方側目。
其中數道目光,飽含敵意。
“木牧小賊,還人的老夫否?”一個面如黑鐵的老者,用殺人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李牧,忍不住出聲喝道。
“漏網之魚而已。”
李牧淡淡地道。
這人乃是東玄仙門的上上代宗主魏鐵心,當日李牧征伐東玄仙門,此人恰好不在宗門,逃得一命。
“破宗之仇,不共戴天。”魏鐵心呀呀切齒地道。
李牧不再理會他。
這種貨色,在月川府其他一些勢力的眼中,或許是巨擘,但在如今的李牧眼中,不過是小角色而已,隨時都可以捏死,不急於一時。
魏鐵心身邊,還有五人,都是東玄仙門的弟子。
其中一人,遮掩了面目,此時看著李牧,心中震動,悄悄地低下了頭。
“你就是那瘋狂殺人戮仙的木牧?”
另一個冷森的聲音響起。
卻是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人,錦袍仙衣在身,白面無鬚,圓乎乎的臉看起來似是和善,嘴角始終微翹像是在笑,但眯起的眼睛裡,卻是精芒流轉,看著李牧的眼神中,也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此人是甘霖山的當代山主周雲海。”
夏靜湊到李牧耳邊輕聲地道。
李牧心中瞭然。
“哼,狗男女,很快就讓你們不得好死。”周雲海身後,一個鷹鉤鼻闊嘴的年輕人,看到夏靜和李牧似是很親密的樣子,表情陰沉地道。
夏靜淡淡一笑,如百花盛開,看的那年輕人瞬間如同醉了一樣,失魂落魄的樣子,夏靜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賙濟,我……”年輕人失魂落魄地說了名字,突然猛地一震,反應過來,頓時面色大變,一臉戒意警惕地看著夏靜,怒喝道:“妖女,竟敢以魅術惑我?”
叫做賙濟甘霖山年輕人,無意中出了個大丑。
夏靜只是咯咯一笑,再不說話。
這個妖女,當真是風華絕代,一笑一顰,都容易讓男人迷醉,哪怕是賙濟這種甘霖山年輕一代翹楚天才,也在不知不覺中,吃了一虧。
小九聳動著鼻子,四下打量周圍的景色,頗有一副急不可耐的架勢。
探寶什麼的,他最喜歡了。
袁吼則是忠心耿耿地跟在李牧的身邊,一邊暗中觀察周圍各方勢力的人數,面孔,一邊保護著辰皇。
李牧看向甘霖山主周雲海,面無表情地道:“殺人者,人恆殺之,我殺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周山主若是不服,可以試一試。”
“你……”周雲海冷笑,道:“年紀輕輕,就不知道尊重前輩,呵呵,伶牙俐齒有何用?等時機一到,自有你求饒的時候。”
李牧呵呵一聲,不再理會。
周圍各大勢力,諸多目光,都在李牧的身上流轉。
諸大州府之中,近些年出了不少的少年天才,年輕天驕,光芒璀璨,但如木牧這般,驟然崛起,如彗星一般劃過天空,幾乎是遮掩了所有同齡人的目光,卻是很少年。
而李牧剛才強勢的表現,也讓各方咋舌。
果然是一個狂人。
“呵呵,木小友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一個身披蟒龍袍,紫色輕甲覆身的魁梧中年人微笑著向李牧打招呼。
“東煌神朝鎮南王孔刃。”
夏靜似是故意一般,湊到李牧耳邊,吐氣如蘭地道。
李牧看了孔刃一眼,只是淡淡一瞥,並未接話。
東煌神朝和煉妖閣都層算是皇極崖的盟友,卻在關鍵時刻,拋棄了皇極崖,導致皇極崖幾乎滅亡,同盟關係名存實亡,皇極崖對於這兩個昔日盟友的仇恨,甚至更甚於東玄仙門和甘霖山等仇人。
李牧如今的身份是帝師。
維持人設。
李牧對孔刃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孔刃見狀,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煉妖閣的閣主,一位穿著道袍,揹負長幡的陰陽臉道士,渾身煞氣,看著李牧,只是冷冷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但不屑鄙夷之意,卻彰顯的淋漓盡致。
月川府另外一大巨頭級勢力玄感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