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小男孩都沒有回來。
年輕侍女數次想要去打聽訊息,但是卻被守在柴院門口的皇宮近衛給無情地攔住了。
她一直到,自己被幽禁了。
這更讓這位年輕侍女驚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辰兒去宮中,到底會面臨著什麼樣可怕的事情?
皇后和貴妃們,不會對他下毒手吧?
陛下為何會突然召辰兒入宮?
她心中驚惶地猜測著,淚水宛如泉湧一樣,根本無法控制。
這是一個母親對於兒子的愛。
卑微而又偉大的愛。
雙膝跪在院子裡,她抬頭看著天上逐漸落下的昊日,看著已經升起的銀色圓月,流著淚,默默地用生靈和靈魂祈禱。
“辰兒,一定要安全回來啊。”
“在宮中,一定要聽話乖巧,也要機靈一點啊。”
“沒有了你,娘就沒有法活了啊。”
……
……
燒烤完畢,曬完太陽,李牧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
夜幕降臨時,【極樂仙子】夏靜又來拜訪。
“這個女人,偏偏要在入夜的時候前來,倒是真的一點兒都不顧忌啊。”
李牧想了想,讓袁吼帶夏靜到了前院客廳。
客廳是敞開式的,宛如一座大型涼亭,四面無壁,以四根神木硃紅柱子支撐,左右有萬年香木雕琢的白金色鏤空屏風,淡淡的香氣,常年不散,佈局典雅隱逸,頗為契合李牧如今在皇極崖中的身份地位。
“嘻嘻,想要見一面親王大人,真的是好難啊。”
夏靜頗為自來熟地坐下來,笑語盈盈地看著李牧。
李牧道:“再難,你不也是見到了?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聽袁吼說過這個女人在曹川府和月川府的大戰中扮演的一些暗中角色之後,李牧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力場,就頗為好奇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日劍斬玄舸之後,李牧讓小九去救她的原因之一。
“親王大人還是真的是直接呢。”
夏靜笑著眨了眨眼睛,風情萬種的魅力,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而已,頓時令整個客廳裡,都充斥著一種曖昧的桃色氣息。
李牧道:“早就說過了,這種手段,對我沒有什麼作用。”
夏靜雙手撐著下巴,撐在桌案上,明媚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著李牧,道:“親王就這麼討厭奴家嗎?莫不是因為,那日在黃龍閣中,看到了奴家的身體和工作,所以覺得奴家的身子骯髒?”
李牧面無表情,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再不說自己的來歷,那我就要送客了,以後你在進入逍遙居的機會,只怕是微乎其微。”
夏靜頓時一副‘真被你打敗了’的表情,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好吧,說正事,我來拜訪親王閣下,的確是有一件事情,要與密談。”
李牧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夏靜道:“你可知道,為何這數日時間裡,東玄仙門餘孽,還有甘霖山、一劍宗等仙門,為何沒有對皇極崖,對你展開報復性的反攻?”
李牧微微一怔。
“難道不是自知不敵嗎?”他道。
夏靜一臉無語的表情,道:“你在皇城之戰,以及後來的東玄仙門山門之戰中,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是震驚四方,但卻還沒有到讓州府頂級宗門避而不戰的程度,尤其是,你的戰績,相當於是在打臉曹川府聯盟,他們就算是不正面與你邀戰,但應該採取一些暗地裡的措施,找回臉面,這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但這數日以來,他們悄無聲息,你不覺得奇怪嗎?”
李牧的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有意思。
談話開始變得有營養。
“的確奇怪,是為了什麼呢?”李牧道。
夏靜道:“那是因為,在曹川府與月川府交界處的四明山中,有一處仙崩時代之前的仙府遺址被發現了,不只是兩大州府的仙門,便是附近其他一些州府的勢力,也都開始聞訊而來,準備挖掘這一處仙府遺址了。”
哦?
李牧的眼睛,眯了起來。
當年的仙崩,讓整個仙界,處於一片災難之中,很多的大宗門、勢力,以及諸多的仙道強者,在這樣的災難中破滅毀滅,所以留下了諸多失落的遺址。
如李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