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面色不變,神態坦然地道:“府主大人何以如此武斷,我與那鑄劍閣,並無任何的糾葛,你怕是認錯了。”
年輕府主大笑了起來,傲然道:“本府從不犯錯。”
李牧也笑了:“哪裡有從不犯錯的人,府主最好再好好想想,這一次,你怕是真的記錯了。”
年輕府主一怔,盯著李牧。
倒是坐在旁邊那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噗嗤笑了一聲,道:“馴獸師一脈,在這月川府中,早就罕見行跡,更沒有傳承流轉,便是整個東聖洲,馴獸師一脈也未有獸靈宗和神音仙門才有,你一個人,無門無派,就敢自稱是馴獸師一脈傳人,這麼蹩腳的理由,誰會信?”
李牧依舊不急不緩,徐徐地道:“是嗎?我運氣好,偶爾得到散修馴獸天師的傳承,所以才走上馴獸一脈的修煉之路。”
美貌女子笑的更加花枝亂顫了。
“是嗎?咯咯咯,小傢伙,行了,別自欺欺人了,明說了吧,你身上帶的寶貝太多,府主大人關心你,怕你一個人勢單力孤守不住,被人盯上,丟了性命,所以,你只要將身上的仙晶都交出來,今日就放過你,如何?”
她看著李牧,一雙媚目眸波流轉,更有另外一份意思在其中。
李牧表情波瀾不驚,道:“原來是這樣啊,眼饞我身上的東西,隨便安一個理由巧取豪奪,呵呵,原來這就是問道宗啊,真的是見識到了。”
美貌女子嬌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也是為你好。”
李牧搖搖頭,道:“這個理由,好像並無什麼說服力。”
美貌女子還要再說,年輕府主卻是擺手打斷,道:“顧姑娘,這小子不識抬舉,自取死路,不必和他廢話了,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咣噹。
一邊早就迫不及待的周良,將一個黑色鎖鏈枷鎖直接丟在地面上,冷冷一笑,道:“姓木的,你要是識相一點,自己束手就擒,否則,嘿嘿……”
周圍的其他問道宗弟子,也都臉上帶著冷笑。
兵荒馬亂。
類似這樣巧取豪奪的事情,他們做的太多了。
已經是輕車熟路。
實際上,其中一些稍微有點兒眼力見的人,倒不是沒有看出,李牧衣著、氣質不俗,但那又如何?
強龍不壓地頭蛇。
何況李牧一身修為,也就是在飛仙境而已。
一個小小的飛仙,在這黃風城中,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直接打殺了,別人連骨頭都找不到下落。
李牧嘆了一口氣。
“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
他一抬手。
滄海潮水之音湧動。
奴仙巔峰修為的周良,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形不由自主地飛過去,落到了李牧的手中,似是被枷鎖箍住一樣,瞬間一身力量都被封鎖,竟是絲毫掙扎不得。
“你……放開我。”
周良驚慌大喝。
周圍其他奴仙,也嚇得紛紛後退。
李牧看著周良,眼眸之中,冷意凝聚,道:“我一時不察,給了你一小塊仙晶,遠超入城費和辦路引的費用,對你來說,這本該是機緣,平白落下一小塊仙晶,這種好處不可多得,可是你,貪心不足,將注意打到了我身上,想要謀財害命,呵呵,這小府主之所以對付我,必定是你在其中,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對不對?”
“我……你放開我,竟敢在府主面前……”
話音未落。
咔嚓。
“好壞生死,皆在一念之間,貪心不足,自取滅亡。”
李牧直接扭斷周良的脖子。
更以滄海派的秘術,滅殺了其元神,將他軟綿綿的屍體,丟在地面上。
“好大的膽子。”
少年模樣的府主,拍案而起。
“你竟敢殺我問道宗的人,小雜種,今日不管是誰來,都保不住你,我……”
他陰冷地笑著,散發出毒蛇一般的氣息。
李牧直接抬手打斷,道:“聒噪。”
一抹劍芒,一閃而過。
“呃……你……”
少年模樣的府主,捂著自己的脖頸,指縫裡有鮮血,緩緩地溢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緩緩地倒下。
他乃是謫仙啊。
謫仙級的修為,在整個黃風城中,也是無敵的存在。
竟然連這馴獸師一招都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