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流星島上真正有權勢的人物。
李牧哈哈大笑:“這島上,很少有刑府大掌座辦不成的事情。”
吳越沉默了。
這句話,讓他感受到了權勢地位帶來的自信和力量。
這正是他欠缺的。
白鴿起飛。
站在鴿子背上的吳越,將事情說了一遍。
他的心中,有些忐忑。
工府主事的地位,雖然比刑府掌座低一級,但畢竟不是直接隸屬,且酈家在流星島上經營多年,朋黨眾多,勢力盤根錯節,並不好對付。
然而李牧聽了,卻是不屑地一笑。
“我當是什麼大人物,讓你如此為難,不惜賣身,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魚。”李牧盤坐在鴿子王頭頂,背對吳越等人。
他淡淡地道:“以你的實力天賦,對付那個什麼酈元辰,本該是手到擒來,可惜你懷才不遇,無權無勢,只有一個虛職,所以這種阿貓阿狗,都敢跳到你的頭上屙屎拉尿,呵呵,是不是感覺到很悲哀?”
吳越低頭不語。
這件事情,對他的觸動,的確是太大。
“放心吧,既然你遇到了我,那以後絕對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向人低頭了。”
李牧全身都流露出強大的自信。
他緩緩地站起來,道:“走吧,本座隨你走一趟。”
吳越吃了一驚,連忙道:“怎敢勞煩大人親自去,只需……”
李牧擺擺手,道:“我這個人,比較迷信,正好我明日,要出去辦一件大事,吉凶難料,去參加一下你的婚禮也好,沾一沾你的喜氣。”
吳越一聽,大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雖然迂腐,但並不傻。
李牧這麼做,擺明了是要親自去給他站臺。
心中感激之餘,他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多謝大人。大人之恩,山高水長,屬下丁當結草銜環,以報大人的恩典。”
李牧擺擺手,道:“漂亮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本座看你的實際行動。”
於是,何應鑫帶著幾名戰奴,返回刑府,準備前往鎮妖閣之事。
而李牧則與吳越一起,前往天將城。
……
……
辰時。
按照地球時間劃分的話,就是早晨七點到九點。
這個時候,暮靄縷縷。
天將城紅柳區,天剛矇矇亮。
街道上行人不少。
流星島上禁飛,所以仙民們也只能步行而走。
辰時下三刻。
距離巳時,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也就是十五分鐘。
李家的院子裡,一片氣死沉沉。
酈元辰當然不可能一整夜都留在李家,羞辱了吳越之後不久,他就離開,不過卻留下了一個整隊的天兵天將,將李家四周,都監視了起來。
前來參加昨日‘添香’宴的親戚朋友,都被強行留了下來,等待看戲。
不過被昨日那麼一打擾,事情揭開,歡慶的氣氛,算是蕩然無存,親友們一個個坐在院子裡,神情尷尬,也不好議論,就像是在坐監一樣,氣氛沉默中帶著一絲悲涼。
李瑩被安排在了後院閨房。
母親林怡也沒有再招待客人,而是垂淚安慰自己的女兒。
一夜過去。
林怡的頭髮幾乎白了一半。
“孩子,要不你走吧,去找吳越,帶著你離開流星島,不要管我和你爹了,我們兩個一把老骨頭,認命了,不能拖累了你啊。”
林怡安慰著女兒。
李瑩搖搖頭。
淚已經流乾了。
她心如死灰。
心底裡最後一絲溫暖,來自於吳越。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正在拼命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辦法,在求人。
她也知道,他無能為力。
如果拋棄了父母,跟他離開,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另一次陰謀,另一次算計,酈元辰那種陰狠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或許就是命吧。
“娘,時辰快到了吧,您再為我梳一次頭吧。”
李瑩站起來,坐在了梳妝檯前。
她已經決定,不再掙扎了。
認命吧。
當她看到鏡子裡那個清秀可人的姑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說著,對不起啊,姑娘,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