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試試,畢竟是一份希望呢。”
小妖祖仔細想了想,道:“也好,時間上來得及,我就讓人再去跑一趟,萬一那位願意出手,我們的陣營中,等於多了一位仙皇。”
李牧起身,道:“這就對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配合的具體事項,精確到了具體的時間步驟之後,這才分開。
李牧並未回去,然後找到了在附近接應的戰奴【永夜羅剎】和【吞天童子】,讓他們將鎮妖閣內訊息變化,傳遞給何應鑫,然後第一時間傳回到東方夜刃的手中。
做完這一切,等李牧返回鎮妖閣山門的時候,正好三個時辰過去。
“陸蠻子,死在裡面了嗎?還偷懶?快滾出來幹活。”
外面又傳來了喝罵聲。
李牧化作陸蠻子的樣子,從小靜室裡走出來,臉上賠笑,連忙就去藥園中勞作。
距離要修聯盟攻山,大約還有十個時辰。
李牧明顯地感覺到,鎮妖閣內部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那些普通的弟子可能沒有察覺到什麼,但諸多菁英弟子,長老,天師等等,神色之中,明顯有一些或者緊張,或者躍躍欲試的姿態。
山門中,一些因為耗能太高而平日裡並不運轉的陣法,也已經悄無聲息地運轉了起來。
李牧知道,鎮妖閣也已經察覺或者是知悉了一些端倪,有所防備。
這很正常。
妖修聯盟本就是一個鬆散的聯盟,組織起這批人不容易,小妖祖已經將他自己能做的事情,發揮到了極致,但訊息的洩露不可避免。
永遠不能小看對手。
這是仙界的第一活命法則。
時間流逝。
轉眼六個時辰過去。
毫無意外地,李牧再度成為了那個苦逼的人選,驅趕著飛蟻車具,又是哪位苦大仇深的木天師,帶著李牧和一車的藥材丹藥,前往牢獄區送藥。
這在李牧的計劃之中。
一路上,木天師又罵罵咧咧。
心情不好的他,像是一個怨婦一樣,看任何人都帶著濃郁的敵意,像是李牧這樣身份地位不如他的小弟子,動輒打罵,呵斥李牧就像是呵斥自己的重孫子一樣。
李牧像是個傻子一樣,一路上,只是咧著嘴傻笑。
哪怕木天師一個不順心,在李牧的臉上,抽出兩道皮開肉綻的血痕,他都只是傻笑著。
“媽的,一個傻子。”木天師吐了一口唾沫。
到了牢獄區,陰冷死氣撲面而來。
李牧在木天師的驅趕下,前往一座座牢獄堡壘中送藥。
“哥哥……”虛弱的聲音響起。
一個被困在刑架上的小女孩,白色的衣裙被鮮血浸透,血斑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小手小腳被釘在刑架上,一根金屬細管,插在她的心臟位置,神智有點兒昏迷,看到李牧時,突然掙扎著開口。
李牧怔了怔。
然後他才意識到,這個妖修小女孩,在長期的折磨和酷刑之下,應該是已經意識有點兒模糊,剛才那一瞬間,錯把送藥的自己,當成是了她的哥哥。
陰森的堡壘,血腥的空氣,驚悚的畫面。
李牧嘆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來,這個妖修小姑娘,最多也就是十幾歲而已,想來她的身份地位,血脈血統絕對不低,否則,也不會放置在這樣的堡壘之中,被如此折磨,直接取心頭血。
“哥哥,我……疼。”
小姑娘面目憔悴,瘦的幾乎脫相,但可以看出來,她以前應該是一個美麗如精靈般的小仙女,如今卻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李牧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但是在這一瞬間,他卻忍不住駐足。
“如果把她從刑架上放下來的話,會不會有人發現?”李牧扭頭看向木天師。
木天師道:“不會,她已經被摘取了仙髓本源,差不多是一個廢人了,只不過是在榨取最後一點兒能量而已……嗯?你什麼意思?”
木天師說道最後,猛地反應過來,眼神不善地看向李牧。
他驚訝於,這個傻子一樣的百草園弟子,剛才說話時的語氣,竟是那樣的從容鎮定,宛如一個久居上位的大人物一般,語氣姿態令他不由自主之間,竟是下意識地會回答,根本沒有呵斥。
然而李牧並沒有再理會他。
李牧看著這個小姑娘,嘆了一口氣,道:“本來大戰之前,我不該再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