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東聖洲,算是徹底身敗名裂了。
“李牧,今日的事情,不是你實力強就能解決,觸犯天規,就算是東方夜刃,也救不了你。你等著吧。”
劉禕之聲嘶力竭地道。
李牧道:“觸犯天規的是你,私自捉拿我刑府的主事,誰給你們兵府這個權力?”
劉禕之不提這一茬,直接道:“今日你來我兵府,打殺這麼多的將士……”
李牧又冷笑著直接打斷,道:“打殺?你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我有殺過一個你兵府的人嗎?”
劉禕之一怔,仔細感應之下,面色驟變。
因為他這才發現,李牧這一路打殺過來,那些倒在地上的昏迷的兵府天將、甲士,竟然真的這是昏迷,並未有一個死去。
這個瘋子,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還留了手?
一種不妙的感覺,在劉禕之的心裡浮現。
吏府大掌座孟雄飛冷聲道:“可是剛才,親手殺了張無恙……”
“你是裝傻,還是真蠢?”李牧冷笑道:“張無恙是哪一府的人?身為刑府主事,陰謀暗算同僚,本座身為刑府大掌座,按律將他格殺當場,有問題嗎?”
孟雄飛心中當場一個機靈。
是啊。
怎麼忘記這麼一茬了。
他猛地意識到,事情好像是超出了自己等人最開始的預料,正在朝著木牧的掌控傾斜。
李牧冷笑一聲,道:“不要以為你們憋著什麼屁,老子不知道,今天,我就要一個說法,你們給不出來,老子就請你們去天牢坐一坐,你們要和老子講天規律條,老子就和你們講,煽動張無恙兩人叛府,窩藏刑府主事,這一樁樁,你們還能給我編出花來?我頂多就是砸壞了你幾面牆而已,賠得起。”
孟雄飛和劉禕之下意識地對視。
兩人瞬間都有一種,好像是自己落在了木牧陷阱中的錯覺。
要不是張無恙和少飛瓊都死了,他們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木牧那排好的一場陰謀。
李牧往前踏出一步。
氣勢狂湧。
劉禕之和孟雄飛下意識地一步後退。
原先的憤怒,突然在一瞬間,化作了一種沒有底氣的驚懼。
如果這樣下去,那他們的處境,已經不僅僅只是被打臉這麼簡單,而是……可能會有大麻煩。
李牧冷笑一聲,再往前一步,正要說什麼,突然面色一變,猛地回頭,朝著兵府大殿門口看去。
卻見一個身穿著紅色袍子,不到一米七高,身形削瘦,面色粉白,細眉長眼,薄嘴唇的少年人,正緩緩地走進來。
乍一看,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郎。
但直覺告訴李牧,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正從這少年的步履之間壓迫而來。
“這件事情,我替劉、孟兩位大人擔了。”
少年緩緩地開口。
聲音很古怪,不似是從活物的口中發出。
李牧轉身,看著少年,略一打量,道:“滅無慾?”
“是我。”滅無慾的嘴角,微微抿起。
他感覺到,木牧面對自己,終於給了足夠的重視。
但下一瞬間,李牧冷笑道:“你一個區區白身,狗屁不是,憑什麼替他們兩個擔著?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座面前說這句話?嗯?”
滅無慾微微一怔,旋即眸子裡,火焰點燃。
他看著李牧,道:“你早晚會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兩日後,落仙台上一戰,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李牧像是聽到了笑話,道:“我和你有什麼恩怨?你也配和我有恩怨?”
滅無慾的心性修為,本就不高,聞言頓時怒火湧動。
劉禕之一看不對,連忙道:“滅公子乃是我和孟掌座的至交好友,可全權代表我們二人的任何事情……”
“哦?”李牧轉身,冷笑道:“我從未聽說,有仙庭府主,將自己的權柄,交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代表,萬仙盟的天規,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規定?”
劉禕之和孟雄飛兩人,頓時都心裡叫苦。
這個木牧,真是難對付,死死抓住這一點,怎麼解釋?
滅無慾看著李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木掌座,明人不說暗話,如今的局勢,到底如何,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說吧,今日的事情,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李牧呵呵一笑,道:“小傢伙,你這麼想和我擂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