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可以妄議?”
十幾名尊獸臺的年青一代強者,紛紛站出來,怒目而視。
雖然他們對於白虎在李牧面前的姿態和做派,也非常的不滿意,認為這有辱尊獸臺的威嚴,但這也只是腹誹,別人說出來,卻是絕對不行,要打臉也是他們自己打,哪裡輪得到外人?
桃園中起了衝突。
但並不見桃園主人出來干涉。
那個腰間別著鏟子和鋤頭的老農,依舊一臉愁苦之色地站在入口大門處,極不稱職的迎賓,好似是聾了一樣。
兩邊的天才們罵罵咧咧,眼看著就要動手。
尤其是鎮仙塔和冥府的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彷彿已經迫不及待,一點兒忌憚都沒有。
李牧覺得氣氛好像是有點兒不對啊。
本以為作為諸神殿四大勢力聯盟的對手,冥府和鎮仙塔的弟子們,不過只是在嘴上嘲諷損毒一下作為敵人的尊獸臺,但是看著架勢,他們竟是想要直接在這桃源裡動手的樣子。
很多道目光,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嘭!
一個身著黑色軟甲,渾身都有若有若無的黑色氤氳拂動,身體周遭三米之內,空間和光線都微微扭曲的冥府天才,猛然出手,一掌拍出,漆黑色的掌印,宛如墨染。
對面,尊獸臺一位豹首人身的年輕強者,怒聲一聲,掌心中流轉著雷電,猛地劃出。
轟!
兩人對了一掌。
氣氛驟然激烈,好像是油鍋裡掉進去了一個火苗。
頓時,刀劍出鞘。
各色各樣的仙器,瞬間被祭出,繚繞虛空,將桃園都映照的五顏六色。
“悟道大會,允許交手嗎?”
李牧非常驚訝。
觀星府天才天權子道:“只要戰鬥不波及到桃樹,就是被允許的,哪怕是出了人命,也沒有關係,桃園主人曾經一怒之下,將一個叫做靈泉宗的數百強者,斬盡殺絕,屍體都埋在了桃樹下當肥料……”
“哈?”
李牧呆了。
還有這樣的操作?
“後來呢?”李牧問道。
天權子眼中閃過濃濃的忌憚和敬佩之色,慨然道:“後來靈泉宗就從萬仙福地消失了,本來它有希望成為當年的七大勢力之一,但如今已經被桃園主人取而代之了,這也是桃園主人一人即是一勢力的佐證之一。”
尼瑪。
李牧心裡吐槽了一聲。
這個操作非常騷啊。
轟轟轟!
戰鬥已經開啟。
六七對尊獸臺和冥府、鎮仙塔的弟子,捉對廝殺,直接就在這桃園中打了起來,都是仙皇級的修為,戰鬥波動,頗為不弱。
不過想來也是因為忌憚桃園主人的規矩,都還是很小心地控制了戰鬥的餘波,儘量離那些桃樹遠一點,以免一不小心,掃落了哪怕是一片樹葉,到時候,都得變成肥料被埋在樹底下了。
“打死他,加油。”
“給我狠狠地打。”
“用力,使勁啊。”
白虎身為事件的始作俑者,非但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者是憤怒,反而是像看熱鬧一樣,在一邊大聲地喝彩,努力地煽風點火,好像生怕戰鬥不夠激烈打不死人一樣。
李牧只好習慣性地捂住額頭。
奇葩。
沙雕啊。
他挪了挪腳步,站的離白虎遠了一點。
這時,突然一道黑色劍光,宛如流星,速度快到了極點,從戰圈中飛射出來,不偏不倚,正是兇狠無匹地刺向了花想容。
李牧眼前,厲色精芒一閃。
身形一動。
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花想容的身前,抬手一抓,就將這一道劍光抓在掌心,直接以大法力壓縮,化作一抹黑色的光華,在他的五指之間不斷地跳躍,似是一條黑色小蛇,想要掙扎逃脫,卻根本做不到。
原本坐著的花想容,站起來,到了李牧身形側後方。
剛才的突襲,出手者乃是先皇巔峰級的修為,從表面上看,要比花想容高許多,外人看來,若不是李牧反應快,後發先至當下這一擊的話,只怕是花想容瞬間就是重傷。
“這個木牧的實力,進步很快……可惜了,沒有成功。”
遠處,有人看到這一幕,嘆息了一聲,又隱了下去。
場中。
李牧的眼眸之中,卻是閃爍凌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