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真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被人打他一巴掌,他要抽十巴掌回去。
對於馬勇這樣的人,他更是不會絲毫客氣。
仗勢欺人也罷,狐假虎威也罷,今天,他就是要給馬勇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馬勇氣的咬牙切齒,但也無計可施。
他扭頭看向金靈子,道:“師尊,弟子……”
金靈子不動聲色地冷哼了一聲,道:“你昨天,到底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馬勇心中一道亮光閃過,決然搖頭,道:“弟子未曾說過。”
“你……”安晴在一聽,頓時無語,這人也太不要臉了,道:“你分明說過,你堂堂崆峒派掌門弟子,竟然把說出來的話,吃回去,不怕食言而肥嗎?”
金靈子冷哼道:“女娃娃,你就算是不喜歡這勇兒,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幫著別人來對付他吧,至少,他對你是一片真心。”
言外之意,李建真和安晴一對姦夫淫婦,勾搭成奸,說話不能算是證明。
“你……”安晴氣急了。
“還有我大姨,她昨天也在,她也可以證明。”
安晴猛地想起,昨天大姨也在場,是目擊者。
大姨這個時候,早就嚇得瑟瑟發抖。
崆峒派他招惹不起。
終於李建真……
以前她覺得招惹一下無所謂,隨便指責,但是現在好像也招惹不起了。
夾在兩個龐然大物中間,四千多道目光看過來,大姨支支吾吾半天,然後猛然雙眼翻白,直接昏死了過去。
真昏,還是假昏,就不太清楚了。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應急辦法。
金靈子冷笑一聲,道:“既然口說無憑,那就做不得數,明日崆峒山見吧。”
說完,帶著人就要走。
這時,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誰敢走?”
另外一個看起來和九龍老祖應真,極為相似的魁梧黃袍大漢,開口說道。
沒有人注意到,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
彷彿他一直都在這裡。
可在此之前,卻分明沒有人看見過他。
他一開口,整個宴會廳的氣壓,驟然下降。
便是金林子,心中也是猛地一個激靈,不想不安之感,無法遏制地瀰漫。
“建真少主說他說了,就是說了。”
黃袍大漢一字一句地道:“崆峒派真的是狗肉上不了檯面,這種言而無信之人,也要包庇,今天,要是不能讓少主滿意,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閣下何人?”
金靈子神色驚疑不定。
這時,旁邊的九龍老祖應真,法門寺主持明遠、小靈山住持靈韻禪師,鳳縣羌族兩代族長、曲江異人聯盟三位當家,卻是紛紛向這黃袍大漢行禮。
“阿彌陀佛,應老施主,久違了。”
“見過應前輩。”
“哈哈,應爺爺,您果然是真的來了。”
幾個大人物見到這黃袍大漢,顯得非常高興,又帶著極為尊敬和崇拜的那種神色。
便是擁有佛族釋迦摩尼指骨舍利的法門寺主持明遠和尚,兩百多歲的年齡,那麼高的輩分,在這黃袍大漢面前,也都無比尊敬。
看到這一幕,金靈子心中的不祥之感,越來越嚴重。
“我家主人的身份地位,不是你這小小崆峒派掌門所能猜測的,金靈子,最好按照我家主人說的話去做,否則,沒有明天了,現在你們就都得葬在這裡。”
九龍老祖氣勢逼人地道。
金靈子的瞳孔,驟然一縮。
九龍老祖的主人?
九龍老祖的修為,已經是霸絕陝省了。
他的主人,得是什麼輩分和修為?
無量他媽的壽佛。
金靈子有點兒氣急敗壞地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這他孃的也太邪門了。
只不過是招惹了李建真這樣一個小人物而已。
竟然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
趕來出頭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怕。
“貴主人到底是?”
金靈子穩住心態,試著打聽底細。
畢竟明日就要大戰了,今日不妨先示敵以弱,搞清楚對手的底牌。
九龍老祖看了一眼黃袍大漢,得到同意之後,才傲然道:“我家主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