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
刀鳴之聲,瞬間狂暴響起。
在看到了李牧的真容之後,凌彥君不再託大,手中魔刀幻現,滅空刀神術施展,一展神通。
流星一般閃爍的刀光,照亮了黑暗籠罩之中的石橋。
長刀相擊。
其音如雷鳴。
剎那的交手,在雙方的心中,都有了判斷。
人影乍分。
表面上,不分軒輊。
然而——
“你讓本座非常失望。”
凌彥君身形落定,看著李牧,道:“如此漫長的歲月裡,你的修為,竟然沒有什麼增長,當日的你,隨手之間,就可以擊敗我,而現在,我只使用了三成的神通,你已經無法奈何我了。”
他並非是在炫耀什麼。
而是在真正地訴說失望。
他將李牧看做是可以印證刀道,令自己更上一層樓的契機。
然而剎那間的交手,迎來的卻是漫長生命之中,最大最大的失望。
昔日的強敵,如今稚嫩的如昔。
一點兒成長都沒有。
已經失去了印證刀法的作用。
他,失去了興趣。
而李牧,卻是將雙刀在自己身前一架,淡淡地道:“你這種人,也配談論刀道?今天,你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刀道。”
話音落下。
李牧周身,刀意爆發。
宛如大日銀河一般的絢爛光焰,沖天而起,照應諸天,直衝霄漢,彷彿要將這個世界,都徹底撐開,撕裂一樣,周遭的黑潮魔氣,若滾湯潑雪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被逼開數百里。
腳下石橋,銀光大作。
橋下魔淵,亦是被照耀的清晰無比,魔氣被壓制下去,兩壁的岩石,錚錚生輝。
“什麼?”
凌彥君瞳孔一縮。
這種程度的刀意……
強!
強的可怕。
強的恐怖。
這是他漫長生命之中,見識過的最強的刀道奧義。
“以這種程度刀道奧義,催動斬原天刀的話……”
他的心,驟然變得興奮了起來。
太好了。
終於……這個年輕人……還是沒有讓我失望啊。
“來吧,這才是你該有的力量,你……”
凌彥君大聲地道。
話音未落。
李牧直接打斷:“廢話這麼多,受死。”
雙刀破空,襲殺而至。
凌彥君厲喝一聲,手中亦是雙刀。
真正的戰鬥,在這一瞬間,徹底開啟。
刀光。
整個石橋之上,到處都是刀光。
無所不在的刀光。
已經不是簡單的刀招對戰。
斬原天刀和滅空刀,都是一種刀道奧義流派。
戰鬥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刀道流派的碰撞,刀道意識的交鋒。
以意御刀。
隨便的招式,施展出來,都蘊含著各自刀道的至強力量。
兩種力量,在石橋之上,碰撞,角逐,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毀滅刀之滅殺領域,除卻石橋,任何東西,一旦被捲入其中,瞬間就湮滅成為了最原始的物質分子。
刀光籠罩之中,已經無法看到交戰雙方的身形。
站在一邊的花想容,不斷地後退,才能避免被捲入這種滅殺領域。
她的臉上,露出一種震驚。
震驚在於,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李牧的修為,竟然已經強橫到了這種程度,簡直可怕到了不可思議。
她在想,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太始道尊,是否有這樣的戰力?
儘管對太始道尊再崇拜,她的心中,也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懷疑和動搖。
這種刀法刀道,已經超越了境界的層次。
成為了一種法則。
一種由血肉之軀衍化出來的,足以與天地爭輝的法則。
在這樣的刀道面前,境界彷彿已經失去了作用。
帝境初階的李牧,刀道爆發之下,竟是可以與南魔庭聖祖這種存在相抗衡,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李牧還有巨大的成長空間。
不論早晚,他一定可以超越昔日的太始道尊。
更何況,花想容的心中,非常的清楚,實際上李牧還有諸多神通,未曾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