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是龍之九子之中的老三,喜歡居於高出遠眺,他可以勘破世間一切的虛妄,看盡世間一切滄桑,看清世間一切風雲,看悲歡離合,看生老病死,看愛別離,看求不得……一雙眼,洞徹天地。
而嘲風鼎的功效,便是洞徹天地。
說起來,和李牧的【預兆之瞳】、【破綻之瞳】的功效有一些相似。
鑄成了嘲風鼎之後,花想容應付神初的攻擊,明顯要比之前從容了許多。
她每每可以提前洞見攻擊降臨的方式和角度,佔據先機。
在囚龍鼎、睚眥鼎的配合之下,之前宛如暴風雨之中飄搖的小白花一樣的花想容,終於站穩了方位,不再如之前狼狽。
“什麼?”
神初心中暗驚。
眼前這個人族女子,分明實力遠不如自己,本該一兩擊之間,就將其完全碾壓毀滅,但偏偏卻像是一個不倒翁一樣,從一開始到現在,竟是已經堅持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而此時,花想容渾身浴血,鮮血順著白皙如玉的小腿流淌下來,從戰靴腳尖一點一點地低落,她卻如未聞未感一樣,體內源源不斷的紫氣抽離出來,在虛空之中,開始鑄就第四口鼎。
龍生九子,第四子乃是蒲牢、
蒲牢居於海邊,身為龍子,性好鳴,好音,好吼,一般為洪鐘之獸紐,敲鐘時,可以直達九霄,作為擴音之用。
花想容鑄就的這第四口鼎,外形宛如一口鐘,蒲牢龍子幻化出虛像,若隱若現,正是在鐘的獸紐之上。
若是換做一般人,就算是低階準帝,連續鑄三口鼎,已經是紫氣耗盡了,但花想容的體內,卻像是有無盡的先天大道紫氣一樣,連綿不絕地抽離出來,鑄鼎的速度,和之前一模一樣,既不快,也不慢,勻速而行,後力悠長。
蒲牢鐘鼎,在神初連續不斷的狂攻之中,逐漸成型。
一炷香時間,鼎成。
蒲牢鐘鼎朝著神初的頭頂懸浮而去,與囚牢鼎相輔相成,竟是將囚牢鼎的音波領域,增強了數十倍不止。
這一下子,神初感覺到了壓力。
“為何會如此?猶如面對勢均力敵的對手一樣,令我感覺到了壓力。”
他眼眸深處,閃過驚怒之色。
刀翼漫天,飛舞如流星。
但在睚眥鼎的守護之下,在嘲諷鼎的加持之下,花想容看似搖搖欲墜,卻始終屹立不倒,有驚無險。
擂臺周圍,各族無數強者,看的瞠目結舌。
他們沒有想到,戰局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
撐住了。
花想容撐住了。
李牧更是驚喜萬分。
他有無雙瞳術,看的更加清晰。
這【九龍紫氣鑄鼎伐天術】,簡直是當世奇功,絕對不比【真武拳】或者是【先天功】差。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花想容每鑄出一口鼎,實則是完成並且掌握了一種帝道領域。
到了此時,她已經掌握了四種帝道領域。
而且,還在繼續掌握下一種。
這簡直是妖孽,簡直是逆天。
無法形容的神蹟。
一個人,同時掌握數種帝道領域。
就算是真正的武道皇帝,也無法做到。
這【九龍紫氣鑄鼎伐天術】竟然是道宮主人傳授給花想容的,道宮竟然有這種功法?
李牧持懷疑態度。
這種功法,分明是凌駕於混沌世界之上的功法。
莫非是來自於仙界的仙法?
擂臺上,轟鳴連連。
一炷香的時間,花想容的第五口鼎——狻猊鼎鑄成。
龍生九子之五,名為狻猊,外形與獅子相似,第五龍子喜煙好坐,世俗間,狻猊的形象,多出現在香爐上,隨之吞吐煙霧。
而狻猊鼎的威能,便正是幻化煙霧。
這可不是簡單的煙霧。
而是法則之煙。
一可守護主人,掩其行蹤,敵人難查難辨,二則亦可迷惑敵人,禍其五官六覺和直覺等等。
狻猊鼎一出,不只是神初,便是擂臺周圍的各族強者,驟然覺得花想容的身形,縹緲了起來,似是波光豔瀲的水面上倒映出來的人影一樣,看似存在,卻又虛無,竟是一時無法把握她的具體位置所在,忽而明明覺得花想容在某處,但神識之中卻是空然無物。
而身為對手的神初,就更加驚疑了。
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