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現,整個清風寨之中,還有突然被無形的手掌按下了消聲鍵一樣,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無數的寨眾嘍囉,用敬畏、崇拜、炙熱的眼神,看向這個撐起了清風寨一片天的男人。
“召集血騎,即刻出發,我要血洗太白縣。”
武彪的聲音,低沉而又嘶啞,一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凝聚在天空之中的血雲一樣,醞釀著可怕的雷電風暴。
“寨主,夜行的話,會損耗馬力……”一位血騎嘍囉頭領一怔,下意識地開口建議到:“不如等到明日一早,只需兩個時辰,就可以趕到太白縣城……”
咻!
一道血色刀光一閃。
這個平日裡頗受武彪重視的血騎頭領的腦袋,就沖天飛了出去。
武彪緩緩地收回手中的馬戰巨刀。
所有人噤若寒蟬。
一邊的二當家,是一個謀士一樣的角色,相貌清癯的中年人,據說曾經是一個失意的秀才,一見這種情況,連忙大喝道:“寨主命令,你們還沒有聽到嗎?快去準備,寨主不想再說第二遍……血騎出發之後,六弟你整備步戰隊,清風寨所能可戰之人,全部都出發,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太白縣,到時候,寨主應該是已經攻下了縣城,爾等可以在縣城之中縱情洗劫殺戮,為所欲為……”
他這一番話,所有的嘍囉都興奮了起來。
清風寨雖好,畢竟是苦寒之地,哪裡比得上太白縣城之中的富饒,只要一想到太白縣城之中那美麗的女子少婦、搶不完的金銀珠寶、吃不完的美食酒肉,每一個嘍囉都覺得獸血沸騰了起來。
很快,血騎集結完畢。
武彪翻身跨在自己的坐騎【九鼎菊花豹】上,面色冷酷,道:“都給我記住了,攻入太白縣城,雞犬不留,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全部都給我殺絕,我要他們,為我的兒子培養,你們之中,要是誰敢心軟,饒過一個人,不,就算是放走一條狗,我也會讓他明白,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所有寨眾嘍囉都大聲地應命。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根本不會有什麼心軟之說。
“大哥,那個斷水流如何處置?”一邊的三當家問道。
“斷水流,還有那個李牧……”武彪冷哼了一聲。
他的嘴角,划起一絲殘忍無比的弧度,沒有再說什麼,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話語之中,那種陰森如來自於地獄深處的可怕惡魔之潮一樣。
馬蹄聲轟鳴。
四百血騎猶如暗夜之中狂湧的邪惡之血一樣,竄向了月色大山之中。
……
……
漢岔道口。
月色如水照深山。
時間在雙月經天之時,悄然流逝。
李牧宛如一塊山石一般,四肢身軀一動不動。
他正在修煉【先天功】。
這一門老神棍傳授的神仙功法,在過去的每一天時間裡,李牧都是勤修不輟。
月光猶如銀輝,灑落在李牧的身上。
仔細觀察的話,李牧的身體如老樹枯枝千年岩石一樣,近乎於毫無氣息,唯有胸部有微微的起伏,當他呼吸的時候,口鼻汲取天地之間的靈氣,氣流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漩渦,吸氣的時候,周圍的樹葉、青草微微向他傾斜,而呼氣的時候,則又朝著相反的方向傾倒。
就連月光,似乎都更加喜歡朝著李牧灑落。
他的身體表層,凝聚著一層淡淡的月輝,身體猶如在自動發光一樣。
而且在每一次呼吸的時候,李牧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吸入的清氣猶如暖流,在自己奇經八脈和四肢百骸之中游走,如淙淙溪水流過沙地,沖刷土層泥沙阻塞一樣,而大概執行一週之後,這種清氣的暖意逐漸消散,變得冰冷了起來,如退潮一般,退回來,帶著雜質,化作濁氣,從口鼻之中撥出去。
一吸一呼,迴圈往復。
清氣入,盪滌身體,攜帶雜質,化作濁氣而出。
後天之軀,便在這樣的一呼一吸之間,不斷地提升開發著。
這種感覺,與這個星球上各種修煉內氣的武道秘策之中,所描述的內氣執行周天的感覺一模一樣,但問題是,只有在李牧修煉【先天功】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不是像這個星球的武者一樣,每一次修煉之後,都可以將內氣留在體內,化作己身的力量,而李牧修煉完【先天功】之後,這樣的熱流會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