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大人明鏡高懸,為民做主,怎麼會攜私報復呢。”
“哈哈,殺得好,這種草菅人命之徒,就該千刀萬剮。”
兩人恭維道。
說實話,哪怕是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們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會對這個小縣令說出這樣阿諛的話。
李牧點點頭,道:“那就好,來人啊,將這個惡徒的屍體,給我掛到總舵石林入口處,張貼告示,明述其罪,警戒他人,日後還有人敢在縣城中作奸犯科、巧取豪奪,這就是下場。”
幾個兵衛就大聲地應命,衝上來將黃維的屍體帶走。
李牧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傳本官的命令,神草堂一干案犯,不可放走一個,全部抓捕,嚴加審問,挖出幕後主使,不管是涉及到誰,一律按帝國律法定罪。”李牧的聲音,彷彿是洪鐘一樣,迴盪在石窟之中,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這話音之中那種凌然不可動搖的意志。
“遵命。”
有熱血翻滾的兵衛,自發地大聲地回應道。
李牧點點頭,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張李氏母女的慘狀,不由得一陣傷感自責。
這個案子,他本來可以處理的更好,本來可以挽救這對苦命母女的性命,可是卻因為一時大意,因為瞻前顧後,因為想的太過於理所當然……因為種種原因,讓兩條無辜的生命慘死在了這個魔鬼窟中。
這世道,怎得如此險惡?
這人心,為何如此陰狠?
李牧有點兒胸悶。
他單槍匹馬挑掉了神農幫總舵,但心中這口氣,卻還沒有完全宣洩出來。
造成這樣局面的,並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神農幫而已。
真正的罪魁,那些雖然收不沾血但卻在幕後操控一切罪業深重的所謂的‘大佬’,還在逍遙法外。
這時,遠處又傳來腳步聲。
卻是主簿馮元星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看到馮元星,周武的眼神一亮。
他之前命馮元星去總舵廢墟之中搜尋一些典使鄭龍興與神農幫勾結的證據,莫非已經完成了?
想一想這些年,馮元星跟在自己的身邊,充當智囊軍師的角色,委實是幫助自己解決了許多麻煩,也算是忠心耿耿,恩,只要等到自己登上了縣令之位,就一定要重用這個馮元星,還是很識大體知進退的嘛。
想到這裡,周武向馮元星投去詢問的眼色,想要知道戰果如何。
誰知道馮元星這一次,竟是看也沒有看周武,而是徑直來到了李牧跟前,單膝跪地,道:“屬下太白縣主簿,拜見李大人。”
李牧大馬金刀地坐在石椅上,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大口大口地吃著蛇肉。
“回稟縣尊大人,屬下帶人在神農幫廢墟之中清理戰場,已經將那些被困廢墟中的無辜女子和貧民都安置妥當,亦捕捉到一百七十一名還未死的神農幫餘孽,已經臨時關押,要如何處置,請縣尊大人示下。”馮元星低著頭,不理會周武頻頻看過來的目光。
李牧依舊沒有理他。
他彷彿是真的餓壞了一樣,大口大口地吃肉,嘴角流下來金黃的油。
馮元星咬咬牙,將心一橫,做出了決定,道:“回稟大人,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事關重大,屬下不敢隱瞞,在捕獲的神農幫餘孽之中,有幾個長老級的人物,為了脫罪,說是願意指證本縣典使鄭龍興,與神農幫勾結,殺害無辜……”
“閉嘴。”鄭龍興大怒,喝道:“馮元星,你竟敢汙衊本官,你……”
“哎,鄭典使,不要急躁嘛,讓馮主簿說完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鄭典使你怕什麼呢?”一邊的周武,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心道這個馮元星還真的是會來事,趁著小縣令現在正在氣頭上,將這事兒直接揭露出來,稍微煽風點火,鄭龍興就完了,在大秦帝國中,縣令權柄極大,掌握著生殺大權。
但是,周武話音未落,卻聽馮元星接著道:“還有一位神農幫餘孽,聲稱自己是縣丞周武的心腹,他為了脫罪,指證這一次襲擊醫館,殺死衙衛章如,其實是縣丞周武背後安排,為的就是激化縣尊大人與鄭典使之間的矛盾,同時……同時,他們也準備借刀殺人,刺害縣尊大人您。”
“閉嘴,”這一回輪到周武大驚失色地怒喝,道:“馮元星,你亂說什麼?你……本官一直以來待你不薄,你……你竟然汙衊本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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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詐和……又回來了,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