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一怔。
這時,原本昏迷過去的馬君武,幽幽地轉醒,睜眼看到一邊的李牧,大聲地道:“大人,小心……他……是個高手……”說著,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你就是太白縣令?”貴公子終於明白過來。
李牧很認真地點點頭:“是啊是啊,你口中的那隻螞蟻爬蟲。”
“原來就是你……”貴公子臉上的表情,略有不自然,但很快冷笑:“那又如何?”
李牧看了貴公子一眼,然後掃了掃周圍他那幾個狐朋狗友,道:“也不想如何,只是想要將你們吊打一頓而已。”
說著,他走過去,來到了馬君武的身邊,推宮過氣,取出金瘡藥和一些內服的療傷藥,給馬君武服下,然後又去瞧那幾個重傷昏迷的兵衛。
這時,小男孩書童清風,氣喘吁吁地帶著醫館中的大夫趕來了。
“大人……”為首的大夫正是那日在神農幫總舵石窟裡為李牧治療箭傷的中年人,一看到李牧,頓時露出崇拜之色,帶著學徒向李牧行禮。
李牧擺擺手:“先救人。”
同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傳來。
卻是主簿馮元星騎著戰馬,帶著四百披堅執銳的精銳兵衛趕來了。
小女孩書童跑在最前面,腳下生風,像是吃野糧食長大的一樣,竟是跑的比戰馬還快,一臉的輕鬆,老遠就大呼小叫著:“快,就是那幾個狂徒,都給我圍住了,不要放跑一個,我家公子今天要大開殺戒,哈哈哈哈……”
李牧頓時無語地捂住了額頭。
這個呆逼。
這個時候,周圍圍觀的路人們,也終於是口口相傳,認出來了李牧的身份。
“拜見青天大老爺。”
“李牧大人!”
嘩啦啦跪了一地。
經過了之前單槍匹馬挑翻神農幫總舵,救出來許多受難的無辜之人,之後又在縣衙開了公堂,讓馮元星稽核冤案,一掃太白縣衙敗壞的吏治風氣之後,這段時間裡,李牧感覺他自己似乎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他在普通縣城平民們中間的口碑和威望,卻是如日中天,好到了極點。
“圍起來!”
馮元星跳下戰馬,一揮手,四百兵衛嘩啦啦將貴公子等人,都圍了起來,長槍對準了這一夥江湖浪子。
李牧笑嘻嘻地道:“怎麼樣,還不老老實實跪下來唱征服?”
貴公子輕蔑地掃了一眼周圍的兵衛,道:“就憑這些土雞瓦狗一樣的廢物?”
李牧搖搖頭,道:“不,憑這個。”
他晃了晃拳頭。
年輕貴公子一怔,旋即冷下了起來,道:“哈哈,雖然不知道,【血月魔君】那魔頭為什麼要挑戰你,但就憑你?一個連氣門都沒有開啟,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氣感的廢物?”
李牧也不生氣,很認真地點點頭,道:“是啊,就憑我這個廢物,你們誰先來?”
貴公子不屑地冷笑:“出手對付你這樣的廢物,髒了我在江湖上的名氣。”
旁邊一個年輕的江湖浪子大踏步地出來,活動著胳膊,關節脊柱之中發出噼裡啪啦爆豆一樣的聲音,一股無形的力量擴散,就算是不懂武道的普通貧民,都看得出來,這個年輕浪子是一個開啟了氣門的合氣境高手、
“所謂的太白縣令,原來是這樣一個白痴貨色,我來教你知道,真正的江湖高手到底有多強……”年輕浪子了鄙夷地大笑著。
然而,話音未落。
嘭!
一聲悶響。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年輕江湖浪子就在原地消失了。
李牧的手掌保持著一個扇出去的姿勢。
而順著他掌心的方向,大概十幾米之外,一座土牆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凹洞,煙塵瀰漫。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你……偷襲……無恥……”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土牆人形凹陷之後傳出,就看那年輕江湖浪子滿臉是血的從凹洞中露出一個頭,指著李牧,不甘心了說了半句,然後昏死過去,倒在了土牆後面。
李牧甩了甩手掌:“偷襲你妹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呢,結果這麼垃圾……浪費我時間。”要是真的發力,早就一巴掌打爆了好嗎。
“打死他們,錘爆他們……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小呆逼明月興奮地舉著拳頭狂呼,一副暴力狂的樣子,哪裡能把這貨和輕音體柔易推倒的美萌小蘿莉形象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