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這種武器,太適合自己了。
如果之前有這樣一張弓,再練就一身箭術,哪裡還用得著肉搏拼殺啊,直接站在老遠開弓射箭就行了。
今天要不是因為氣炸了,完全沒有忍住心中的衝動,以李牧平日裡怕疼猥瑣、安全第一的原則,絕對不會幹這麼危險的事情,裝逼有風險,出頭需謹慎啊,但是弓箭的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這玩意練好了,就像是端著一杆狙擊槍,躲在老遠一槍一個,簡直不能更爽更猥瑣啊。
李牧決定今日事了回去以後,一定要苦練箭術了。
“啊啊,啊啊啊……”周武悽慘地哀嚎著:“我的腿,我的腿啊……”雖然本身也是武者,但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他的身上,畢竟是少了一些勇武之氣,斷了一條腿,疼的眼淚鼻涕一起都下來了。
而其他人則是依舊處於呆滯之中。
如果說之前一箭射殺鄭龍興,讓所有人都震撼莫名直接呆滯的話,那此時周武的慘叫傳入耳中,其他人卻是都從呆滯之中被驚醒了過來。
但是,他們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普通的兵衛,早就被之前看到的神農幫中的戰鬥痕跡給嚇得喪失了士氣。
周武和鄭龍興的心腹,也差不多被嚇得屎尿齊流,這個時候他們哪裡敢站出來,巴不得李牧根本不認識他們,生怕引起李牧的注意呢。
面對著這個如同殺神一般的小縣令大人,就算是悍不畏死的死士,也提不起任何的戰鬥慾望。
被屠戮的神農幫弟子鮮血未乾,輕描淡寫拔掉肩頭之箭的震撼未消,兩箭射殺縣城兩大巨頭的衝擊依舊在眼前,對於所有人來說,此時此刻,身具絕對實力和絕對地位的小縣令,根本就是談笑之間主宰著一切的神一樣的存在。
誰與爭鋒?
“啊啊啊……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大人……我錯了,饒了我。”
周武嚇破了膽,哀嚎著,眼淚鼻屎齊流,趴在地上,掙扎蠕動。
這一聲聲的慘叫,就像是一道道重錘,狠狠地敲在其他人的心頭,令他們心驚肉跳。
李牧皺了皺眉:“真吵。”
他的目光,看向主簿馮元星。
馮元星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李牧的意思。
他咬咬牙,站起來,撿起地上一把刀,一言不發地走過去。
“你……馮元星……你……不,你幹什麼……饒命……李牧……李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從此以後,百分之百效忠於您……饒命……我不想死啊……來人,來人啊,救我……”周武預感到不妙,瘋狂地掙扎起來,哀求地看向李牧,像是一條被打斷了脊樑的狗一樣。
但李牧根本不看他。
想要謀害自己,那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覺悟。
馮元星一看李牧這樣的表情,也不再猶豫,手起刀落,直接將周武砍死,鮮血濺了他一身。
他將刀丟到一邊,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走回來重新跪地行禮,道:“大人,兩個罪官都已經伏誅了。”
李牧點點頭。
其他數百名兵衛,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全部懾服於李牧的威壓之下。
大局已定。
李牧暗中鬆了一口氣,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肩膀包紮的地方,有鮮血溢位來浸透了白色的繃帶。
他疼的咧了咧嘴,差點兒叫出來。
媽的,裝逼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之前自己拔箭,並不是因為他不怕疼,而是因為他的體內的蛇毒還未散去,就像是打了麻藥一樣,感知不到疼痛,但現在,蛇毒逐漸褪去,疼痛越來越清晰,像是一柄柄小刀在割剮一樣,劇痛無比。
李牧強忍著沒有呼喊出來,但額頭上已經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沁出來。
同時,他感覺到,體內發生了一種難以控制的變化,血管之中,好似是有岩漿在奔流一樣,炙熱到了極點,整個人身體都像是著了火。
李牧隱約猜出來,這是因為那條綠蛇的蛇血,在自己的體力融化融合。
與司空境一戰的最後時刻,他一時大意被暗算,中了蛇毒,力氣消退,差點兒被蟒蛇綠龍所吞噬,關鍵時刻,卻是想起了曾經在武俠小說射鵰英雄傳中看到的郭靖咬蛇七寸生吞蛇血的段子,於是奮力一拼,直接將那條巨蟒咬死,吸乾了它的一身血,才轉危為安。
這一會兒,他看似一直都風輕雲淡地坐在石椅上吃烤肉,實際上是在暗中運轉先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