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存劍彙報道。
“劉無鋒?這倒是一個硬手,二十四式【雲中仙劍】,號稱是仙人劍術,含有敗績,鎮西王這一次,看來是真的被激怒了。”李剛面如冠玉,黑鬚冉冉,儒雅清癯,風度翩翩,微笑道:“加上這幾日來的無量劍派、風雨樓、情殺道等數十個宗門,都是親鎮西王府的勢力,呵呵,這聲勢,可就有點兒大了。”
“要不要向公子透露一點兒資訊?”鄭存劍嘗試著問道。
李牧在長安城中,沒有根基,許多訊息,必然是不知道,將這些訊息透露給他,或許可以幫到一些。
李剛搖搖頭,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鄭存劍點頭,心中在拿捏著這句話的意思。
知府大人的想法,他第一次覺得無法揣摩。
對於這位斷絕了父子關係的兒子,他內心地到底是持什麼樣的想法呢?
想要拉攏?
那為何當日天劍武館一戰之後,並沒有留在現場,也一直都沒有想要與李牧相見的意思。
還是落井下石?
但暗中,還是很關注李牧的訊息。
鄭存劍有點兒看不清楚了。
“鎮西王府的趙先生,也已經來到了長安城,數次求見大人,這位趙先生,據說乃是鎮西王乳母之子,是鎮西王小時候的伴讀,與鎮西王關係極好,權柄不小,大人是都要抽時間去見見他?”鄭存劍又問。
“不見。”李剛冷笑:“鎮西王親自來了,本府也許還賣他一個面子,派一個下人來,就想見我?”鎮西王的勢力範圍,在東邊的鳳翔府,與長安府中間,還隔著扶風府這樣一個帝國大省呢,李剛身為帝國封疆大吏之一,有其身為封疆大吏的底氣,這句話說的,氣魄十足。
鄭存劍點點頭,記下來,又道:“監察司總司的鹿梨子巡檢,今日也入了長安城,已經向衙門發了文,希望我們將二公子抓捕起來,送到長安城監察司分部,由他們審問定罪。”
李剛冷冷一笑:“這種事情,如何回覆,還需要我教你嗎?”
鄭存劍一怔,明白了,道:“好的,屬下知道了。”
李剛又道:“最近長安城中,暗流湧動,命城外的駐軍,入城執勤,每夜,一到子時,全城宵禁,非公文不得外出,敢在城中鬧事的,不管背景,全部都給我抓起來,長安城的秩序,不能亂。誰敢在城內鬧事,就是和我過不去。”
……
……
莊園中。
公主秦臻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長安城地圖,眼睛盯著從教坊司流芳街到西城門的無數街道巷子,腦海裡,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的路線。
“最壞的打算,我們參加拍賣失敗,只能動手搶人,得手後,繞開東城區守備衙門的兵力,最快的速度,亦需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啊,對方絕對不可能給我們那麼長的時間的。”
她眉眼之中,都是憂愁。
要救的是孤兒寡女,沒有什麼行動能力,會更加拖延時間。
這段日子,她已經嘗試了各種方法,但卻都沒有辦法提前救出人,如今,最後的希望,只能寄託在花魁開選當日了。
“你的那兩老朋友,可靠嗎?”秦臻公主看向【風君子】王辰。
如今,她不得不多廣邀助拳,王辰的兩位老朋友,她一開始是不打算藉助的,因為歸隱了的人,再度踏入江湖,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想要再歸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啊。
“絕對可靠。”王辰道:“我已經和他們約好,就在城外接應,萬無一失。”
公主秦臻點點頭,腦海之中,一遍遍地計劃著。
她要邀請了一位長安城中的朋友,到時候,可以幫忙。
只是……計劃好做,實施起來,各種變數,她以前做事,總會考慮到各種意外,佈置各種後手,然而這一次,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手有限,只能顧得上眼前路,哪裡還能準備後意外?
“殿下,請恕老臣直言,何不向李牧大人求援?”風君子從一開始,就是鐵桿李吹,對於李牧,極為崇拜,始終認為,拉攏李牧,或者是結個善緣,向李牧求援,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秦臻公主微微皺眉,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她的心中,還是很糾結的。
糾結之處,在於她不屑於李牧的為人,敲詐勒索,流連青樓,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李牧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估計,這是一個她看不透的人,包括李牧【陋室銘】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