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來有回的場面,在李牧脫光了膀子之後,失去平衡,天劍上人的【天劍十六式】不知道施展了多少遍,卻不能壓制李牧,反而將自己累耗的夠嗆,而李牧脫光了上衣之後,只不過是兩拳而已,天劍上人就重傷吐血。
這一幕,何其悲哀。
無數人彷彿都看到了一個老牌大宗師武道神話的破滅,又彷彿是看到了一個新的傳奇的誕生,武林江湖,後浪推前浪,總會有老的傳奇隕滅,有新的傳奇誕生,沒有人是永恆的主角。
“時隔二十年,天劍上人實力提升巨大,卻依舊不是李牧的對手。”
“李牧此子,羽翼已豐。”
“天劍已經是大宗師巔峰的戰力了,李牧卻輕鬆擊敗了他,且號稱沒有用全力,這……莫非他已經是先天境界的絕世強者了?”
“李牧,不可招惹。”
這一次,觀戰臺上,終於不再是沉默一片,來自於各大勢力的大佬們,也都開始交頭接耳,極為震驚的樣子,蔡知節、週一凌等軍中的強者,面色凝重,李牧的拳法,讓他們產生出一種無力之感,完全找不到破綻,根本就是依靠強橫的力量,直接碾壓。
知府李剛若有所思,到現在為止,這個孽子,還未展示出他術法修為,也未暴露內氣,難道是還存著底牌?
大將軍寧如山的臉上,閃過一絲輕鬆之色,心中已經開始計劃一些事情,不管如何,庶子寧靖娶了李母身邊的丫鬟,這件事情,對於寧府來說,都是一個有利的訊號。
而天劍武館的弟子們,則是一個個都面如死灰。
他們這些年,在城中囂張慣了,可以說是橫行霸道,仗的就是天劍武館的勢,而天劍武館最大的底氣來源,天劍上人,此時卻被打的吐血,手掌幾乎廢掉……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開天神劍】張乘風,面色陰沉了下來。
他雖然並不慌張,但,李牧的實力,還是讓他感覺到一陣陣後怕,相當日,如果因為張吹雪之死,他喪失理智,不惜一切代價要截殺李牧的話,現在包括他在內的天劍武館眾多長老,只怕是都已經涼了吧?
早知道,不該招惹李牧。
然而,現在彼此之間是死仇,不死不休,去後悔這些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管如何,今日都必須殺掉李牧,否則,天劍武館就算是徹底完了。
而同在觀戰臺上的大豐商會會長周得道,此時額頭上,卻是冷汗淋漓,一個勁兒地擦拭著,他心中的後怕,要比張乘風深刻太多,眼見到李牧如此恐怖的實力,他意識到,當日,若不是李牧著急趕往天劍武館救另外一名丫鬟,只怕此時的大豐商會,此時的周家,已經早就化作廢墟了。
戰鬥進行到了這裡,所有人都認為,勝負已分。
包括李牧。
這樣對決,他期待很高。
然而,天劍上人的表現,讓他失望。
同時,他也在思考,如果天劍上人代表了大宗師境界的最高戰力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可以橫掃大宗師之境的所有絕世強者。
然而——
“嘿嘿嘿嘿……”天劍上人滿口是血,冷笑起來,道:“還沒有結束呢。”
李牧的眼睛,眯了起來:“怎麼,你真的要我打死你嗎?”
天劍武館在地下修建地下迷宮,以活人、活獸練劍,本就是慘無人道的事情,李牧不相信這種事情,天劍上人不知道,甚至這很有可能是從天劍上人時代就形成的惡劣傳統,李牧並沒有把自己的當成是主持公道的救世主,但是,若天劍上人不知道好歹,那他也不介意將這個滿手血腥的惡人,轟成為肉泥。
天劍上人哈哈大笑:“打死我?小輩,你高興的,太早了。”
“哦?你還有餘力?那等什麼,請開始你的表演吧。”李牧心中一喜。
他心中期盼,最好天劍上人爆發出更強的力量,這樣一來,才能真正激發出他的上限,也才能真正起到磨礪他己身的初衷。
咣噹。
天劍上人將手中的四稜異形長劍,丟到了一邊。
他的臉上,閃爍著猙獰之色。
一顆紅色的藥丸,從他懷中飄飛出來。
這藥丸猶如凝聚的鮮血一樣,其內有光華流轉,釋放出絲絲縷縷的血芒,朝著周圍瀰漫開來,霎時間,彷彿是屍山血海一樣的血腥之氣,飄蕩流溢,整個廣場四周,彷彿都被染成為血色額一般,無數生靈的哀嚎嘶吼,從這拇指大小的藥丸中飄蕩出來。
一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