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坐著的,都是天劍武館的弟子,此時也一個個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挑釁一般地看向自己。
“怎麼?不敢說話了?”
“呵呵,被拆穿了面目,所以無言以對了吧。”
兩大書院的書生們,都聒噪了起來。
“小窮酸,我已經已經請來了證人,可以證明,你那首佳人詩,乃是抄襲,這一下子,你無話可說了。”林秋水陰冷地笑著,走過來,道:“今日,就要在眾人的面前,揭開你的真面目。”
證人?
除非是地球上來人,或者是李延年漢武帝復生,否則,能有什麼狗屁證人。
李牧不想廢話,捏了捏拳頭,準備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書生抽飛,但突然又想到,寒山書院在長安城中,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若是得罪死了,自己倒是不用怕,但會不會為難花想容,敗壞了她的名聲?
就在李牧這麼一猶豫之間,人群中,走出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老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身穿一襲淺白色書生服,面容清癯,頗有一點兒儒雅之氣,看著倒叫人容易產生好感,可他說的話,可就非常險惡了。
“諸位,老夫寒山書院四年級第一教習甄遠道,特來做一個見證,今日,這位小友所做的【佳人詩】,其實乃是剽竊了老夫的作品。”老人自報家門,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數日之前,老夫在一酒館微醺,見一絕色佳人,從窗前走過,於是忍不住詩興大發,偶得這一首【佳人詞】,於是題詩與牆壁之上,心中頗為得意,也許這位小友,當時就在酒館之中,看到了這首詩,今夜,竟然拿到了聞聖齋中用了,實在是讓老夫意外啊。”
話音未落,整個大廳裡,立刻就響起一陣驚呼聲。
寒山書院甄遠道,在整個長安城的文壇中,還是極為有名的,曾做出過【操戈行】、【星月賦】等名篇,雖然不是百年詩詞,但流傳一時也是有的,在長安城的文壇中,此人的文名,可以排入十,也算是長安城的文壇領袖之一了。
他站出來說話,立刻就不一樣了。
“原來真的是抄襲。”
“我就說嘛,這樣的詩詞,出自於甄大家的手,才算是合情合理。”
“簡直是無恥,竟然用甄大家的詩詞,來招搖撞騙。”
“而且還騙了花想容花大家,實在是罪無可恕,將他捉起來,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在兩大書院的書生們的聒噪起鬨之下,大廳裡的人群沸騰了起來。
“哈哈,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天才,卻原來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哈哈哈,簡直羞於與你為伍。”狂士宋卿飛在一邊冷笑,落井下石。
鳳鳴書院的劉木楊,嘴角帶著冷笑,心中卻有一絲不爽。
因為他也抱著相同的想法,所以請來了自己的恩師賈作仁,可惜被甄遠道搶在了前面,眼看著一首百年詩的文名,被寒山書院的甄遠道搶走,實在是有些不爽。
“打死他。”
“扒掉他的外袍,吊起來。”
人群中,那寒山書院的矮冬瓜書生,叫囂的最歡實。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有些人自然看得出來,甄遠道的話中,是有破綻的。
因為,一首百年詩,就算是他偶然得來,題在了酒肆的牆壁上,但這幾日過去,也足夠流傳了開來,這樣的詩,是具有瘋狂傳播的魅力的,但是,何以這幾日之中,卻並沒有任何相關的訊息?
而且,如果真的是甄遠道的詩,那身為甄遠道親傳弟子的林秋水,為何當時沒有指出來,被這個少年書生打臉自後,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才請師父前來揭穿?這也太后知後覺了吧。
但是,就算是看出來什麼,也沒有什麼人敢揭穿。
畢竟,在長安城的文壇,寒山書院是有相當地位的,掌握著輿論,話語權在他們的口中,此時質疑,很容易與寒山書院結仇,到時候可就麻煩了,而且,這個少年太過年輕氣盛,一下子得罪了寒山書院和鳳鳴書院兩大文壇勢力,那就更是自己作死了。
唉,這世上,就是有如此諸多的不公平之事。
如之奈何?
因此,就算是許多明眼人,看出來端倪,也裝作不知。
“小友,我念在你年輕,還不懂事,所以也不願太過於苛責與你,也許是你一時衝動,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甄遠道鬚髮灰白,容貌清癯,頗有一些世外高人的氣質,面帶微笑,一副慈祥寬厚的樣子,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