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
原來是他。
這是所有人此時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
怪不得可以做出【佳人詩】、【花想容】這樣的百年詩,原來是這位啊。
一切,似乎都豁然通透了。
“甄遠道、賈作仁死的不冤,竟然想要奪取少年大宗師的文名,真真切切地踢到了鐵板。”
“這是他們自己作死。”
“林秋水和劉木楊,這是坑師父啊,不過也活該,這兩對師徒,沒有一個好東西,竟然如此無恥下作,今日若不是少年大宗師,換做其他人,已經被害了。”
“奪人詩名文名,簡直就是殺妻奪子之仇。”
“這下子,寒山書院和鳳鳴書院的院長,都要哭了。”
人群議論紛紛。
吃瓜群眾的風向一轉,頓時都將同情的語氣毫不猶豫地送給了兩大書院,不僅僅是因為少年大宗師兇名顯赫,更是因為,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階段性地結束,兩大書院自始至終都理虧。
如果現在還有人懷疑,李牧是抄襲的話,那他的腦子一定是壞了,一首【陋室銘】已經徹底證明了少年大宗師的文名,一位在武道上造詣如此之深的天才,怎麼會去做那種抄襲的事情?
現場兩大書院的書生們,面色灰敗。
前半場趾高氣昂的他們,此時一個個都如喪考妣一樣,灰溜溜地像是敗犬,一句都不敢反駁,逃離似的離開了,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丟人了,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萱這個時候,勉強回過神來。
竟然是這位。
少年大宗師,文武皆揚名。
一手陋室銘已經讓整個長安城出現了‘長安紙貴’的跡象,今夜又是這樣兩首轟動性的百年詩……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存在啊。
具有商業頭腦的白萱立刻意識到,這是一次絕佳的宣傳機會啊。
對於聞聖齋來說,還有什麼比宣傳‘少年大宗師一怒賦詩’、‘【佳人詩】、【花想容】流傳千古’、‘一怒殺人,兩大書院教習惡有惡報’之類的事情更可以吸引眼球?
只要運作的好,聞聖齋完全可以蓋過其他幾個競爭對手,在教坊司流芳街上,獨領風騷。
而花想容更是可以嘗試衝一衝長安府花魁的寶座啊。
有少年大宗師兩首百年詩撐臺,機會很大。
而花想容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人說了什麼,她的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
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她的腦海之中,就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今夜發生的一切,讓她感覺到,是如此的不真實。
少年大宗師啊,文采風流,武道卓絕,如彗星一般崛起的人物,攪動了長安城的風雲,挑翻大豐商會,打穿天劍武館,逼的天劍武館的老怪物天劍上人不得不現身,之後又是一首【陋室銘】,傳遍整個長安府……
風雲人物啊。
花想容在深閨之中,對於這樣一位絕世風流的人物,也頗為好奇。
她對武道之事,並不如何上心,但對於那首【陋室銘】,可謂是喜歡的不得了,連續抄錄了好幾遍,仔細揣摩其中的韻味,也曾幻想過這位風雲人物的模樣,那個少女不懷春,也有過那麼一絲絲幻想和期待。
不過,那時的她,絕對距離這位風雲人物的距離,很遠很遠。
這樣風流絕世的人物,不知道是多少長安城貴婦千斤們的夢中情人啊。
然而,沒想到,這麼快,就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他。
她摸著胸前那枚玉吊墜,其上似乎還有他的提問,一時不由得痴了。
丫鬟馨兒捂著嘴,內心裡難掩驚喜。
她已經往大了想,但還是沒有敢想到這位身上。
真是沒有想到啊,那個看起來貌不驚人、衣著普通的少年,竟然是這樣一位風雲人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姐豈不是終於找到了一位可靠的靠山?也不用再擔心那件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這位人物,對於自己小姐,到底有幾分真心啊。
一念及此,小丫鬟又變得憂心忡忡。
早知道,剛才在閨房的時候,就不該那麼明顯的下逐客令,應該讓他在小姐閨房裡多待一些時日,就算是……就算是過夜,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如果小姐能夠嫁給這樣一位如意郎君,那也算是脫離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