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有點兒不要臉了啊,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你創作出來的詩,被人都不知道,偏偏被這少年人,給知道了。
花想容愣住。
她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賈作仁則對於周圍的一切變化,如若無聞一樣,面色淡然。
今夜,好不容易出了兩首百年詩,之前一首佳人詞,已經被甄遠道這個老對手給搶走了,這一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了。
他喜好名聲,奪人詩名的事情,以前也做過不少,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就算是在場眾人不信,那又如何,反正輿論掌握在鳳鳴書院的說中,只要回頭找一些人,造一造輿論,略微操作一些,今夜的事情,就算是傳開了,也不用怕。
“你……你有什麼證據?紅口白牙,就說別人的詩是你的,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小丫鬟馨兒忍不住大聲地叱問道,她是反對自家小姐委身李牧,但那是為了小姐考慮,卻不意味著,她對李牧的才華有所懷疑。
“閉嘴,一個青樓丫鬟而已,低賤卑微,哪裡輪得到你說話,退下。”賈作仁直接呵斥。
馨兒被罵的滿面通紅。
是啊,她身份地位,的確是最底層,在這樣的文壇大人物面前,又有什麼說話的資格,但是……可恨啊。
“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經明瞭了,這個無恥之徒,先後抄襲了兩大書院兩位教習的詩文,拿在這裡招搖撞騙,委實無恥之尤。”劉木楊站出來,面帶得意之色,挑釁地看了一眼李牧,做出了最後的總結,道:“我建議,將這個無恥之徒,扭送見官,如此惡劣的風氣,不能提倡,必須嚴懲,以絕後患。”
“不錯,不可輕饒。”
“正該如此。”“拿下他。”
“哼,果然是一個騙子,也就能騙一騙愚蠢的青樓女子罷了,如何逃得過我們讀書人的眼睛。”
寒山書院矮冬瓜書生等人,都大笑了起來。
“公子……”花想容著急了,下意識地抓住了李牧的衣袖,眼神急切,面帶驚容,她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她雖然歸為花魁,但是牽扯到這種事情中,竟然是如此無力,保不住這樣詩才縱橫的天才少年。
李牧輕輕地拍了拍花想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面色淡然,微笑著,道:“無妨。”
而這一幕,落在一邊的林秋水眼裡,不由得他妒火中燒。
他為了得到花想容,千方百計,費盡心思,眼看著今日,就可以得償夙願,結果又卻被半路里殺出來的李牧給壞了好事,心中如何能不恨,再看眼前這一對男女卿卿我我的樣子,顯然是已經戀姦情熱,而且花想容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鬢角髮絲凌亂,只怕是這對狗男女,已經在樓上發生了關係……
頓時,林秋水對於花想容的一番炙熱佔有慾,也化作了滔滔憤怒。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看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已經做出了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當真是紅顏禍水,花想容,我原來,以為你是一個頗有才氣與眾不同的女子,誰知道,你也不過是一個眼慕虛榮的彪子,我……”林秋水一怒之下,再也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啪!
一道響亮的把掌聲,打斷了他的話。
林秋水的身軀,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體,張口噴著鮮血,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十幾米之外的一張圓桌上,酒水飛濺,湯汁四溢,碗筷盤盆被砸落在了地上……
“啊……”
有幾個女子,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這樣的突然變故,誰都沒有預料到。
李牧緩緩地收回了巴掌,活動了一下五指,淡淡地道:“打你這種垃圾,真是髒了我的手……”
大廳之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衣著普通的少年,竟然毫無徵兆地就出手。
一巴掌,就把堂堂寒山書院的首席,抽麻袋一樣給抽飛了。
林秋水一張臉,被打的像是熟爛了掉在地上的黃桃一樣,腫的不成人形,哼哼唧唧昏死過去了。
甄遠道、賈作仁以及其他一眾兩大書院的書生們,都驚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李牧竟然真的敢動手打人。
一動手,這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啊。
花想容也愣住了。
剛才,她被林秋水那惡毒的話,氣的渾身發抖,無法想象一個平日裡瘋狂追求自己表現的文質彬彬的書生,內心裡竟是如此醜惡,一翻臉說出這樣